“阿竹!”
段洛没想到时莫语离开小一刻钟就回来了,屋子里开窗,放了一盆冰块,还是酷热难耐,他想此刻晌午时分也没人敢过来,过来也不敢贸然进他房间,于是就赤膊坐在桌子前写谱子,他准备这一首轻快抒情的曲子,用竹笛吹奏,让阿筝开心。
他没甚灵感,才写了一个小开头,时莫语的声音就在门口出现了,下一刻,人也跟着进来,段洛只顾着收拾要给她惊喜的谱子,忘了自己,时莫语进来,愣目愣眼地看了他半天,没惊叫,捂住眼睛,边偷看边说:“阿竹,你忙么?”
段洛悄悄的把背在身后的纸折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今……今天不忙。”
时莫语把手拿下来,过来拉他胳膊,段洛赶紧把纸换在另只手上,局促不安地看着她,清癯地面庞悄然染上了一抹红,“你怎突然回来?有事?”
要是别人,他早就喝骂出去了。
阿筝突然来了,被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他只感到害羞?还有理所应当。
“好看么?”阿筝捂住眼睛不看,一定是假阿筝。
时莫语松开手,退后两步,一边捏着下巴大着胆子欣赏,一边说:“阿竹,你身材不错嘛!”那天只顾着看他身上的伤疤心疼,都没注意呢。
段洛把谱子放在桌子上,去穿衣裳,拿起来觉得汗涔涔的,丢到一边,到衣柜里翻找,手臂抬起来,肩胛线条僵硬,有道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像虫子一般一伸一缩。
“咦,这是什么?”时莫语拿起谱子,段洛回头:“放下!”时莫语吓了一跳,谱子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来,刚想打开,段洛又说:“不许看!”
时莫语捏着纸,用纤细地手指指着段洛:“为什么不许我看!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给别的女孩子写情书?!”
段洛觉得冤枉,又不好解释,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你怎么能想到这个,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他手上拿着衣裳,还没穿,说了一句不像解释的解释。
“除了你,我还会给谁写情书?原来你竟是如此不相信我!”他说得特别委屈。
时莫语扑哧一笑:“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就直接说么,还写下来做甚?还不许我看,还不许我误会么?”
他是说他没给别的女孩子写情书,没说给他写情书。
哎,行吧,将错就错。
“错便错了吧。”他脱口而出。
“什么错了?”
“我说我还没写完,有错字,还不能给你看。”
时莫语皱皱眉,也不知道城主大人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而且,不是只有追女孩子才需要写这个的么?她那么主动,嗷嗷地往他身上扑,又不用追,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
不过,好惊喜。
也不知道阿竹的情书是抒情风,高冷风,还是煽情风,轻松幽默风,肉麻风。
她好期待呢。
“阿竹。”她星星眼看他,段洛觉得她眼神色眯眯,慌忙把袍子穿上,整理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月白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有如一块不用雕琢的美玉,袍子上星星点点的竹叶让冰冷的美玉,和他身上自带的高冷气场变得活泼起来,真是让时莫语忍不住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觉得这是她的男人呀,从内心往外散发着的骄傲自豪,就是,有名无实,她勾了勾嘴角,一脸奸邪的笑了笑,也不一定要等到花烛夜才能洞房呀!
段洛看她眼神,感觉怕怕的,像个要喝他血的小女魔头。
“阿竹。” 她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声音软软的,就像街上卖的糖人,粘上了就拿不下来,段洛觉得这声音不是传入他耳朵里了,而是悄无声息地到了他心里,要不怎么“咚咚”乱蹦?
段洛一本正经地问:“你回来有事么?”是城主问琴仙的语气。
“啊!对呀!”时莫语懊恼自己没有正事,见了美男什么都忘了,居然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真不应该!
“眠眠和禾禾不见了。听几个小草仙说,打起来了,然后就一起不见了。哎,不是冤家不聚头,再有三五百年,他们俩肯定是一对儿,你觉得呢?”
段洛说:“我只知道我们俩是。”
“是甚么?”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找?”
“是甚么?”
“今天不忙,可以。”
“是甚么?” 她听不到他说,不罢休。
“别遇到什么危险了,眠眠睡觉雷打不动,禾禾嘴巴不老实,都是容易吃亏的。”
时莫语撇嘴:“你把那两个字说出来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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