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踹开,时莫语拦住他,说:“等等。”然后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段洛愣了下,走了出去,时莫语紧随其后,两个人一起施法,直接落在颜粟房间外,时莫语听到阿卉愤怒地说话声很快停止,心道一声不好,猛地开门而入,阿卉和颜粟都一起看她,时莫语说:“阿卉,你不能杀她。”
阿卉说:“你管不了!”
颜粟说:“你杀了我,我哥是不放过你的,他肯定诛了你的九族!”
时莫语也说:“请三思,不为任何人,为了小君小真,你也不能做此等糊涂之事啊。”
阿卉说:“我可以不杀她,但有一个条件,我要她不能再喜欢文斐,并且忘了文斐,两人永远不得以任何形式相见。”
颜粟怒道:“你做梦!你这抢男人的贱妇,若不是你,我和文斐也不会靠偷.情才能在一起。”
阿卉气极,也不反驳,变出一个笛子吹奏曲子,颜粟还为她奇怪举动感到奇怪和不理解甚至想笑,时莫语和段洛却从第一个音就听出来这是“扼命曲”。
“颜粟,不要听!”时莫语喊道。
只要不听,就不会对耳朵造成伤害,时莫语想。她再弹奏曲子就可阻止。
但颜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觉得笛声美妙动听,丝毫没听出潜藏的杀伤力。
“我让你不要听!”时莫语着急地说:“这是扼命曲,你听完会耳膜破裂而亡,不要听了。”
颜粟心惊肉跳,但一时想不起来如何不听,只听到曲子声音越来越大,像针一样刺进耳朵,时莫语看她捂耳朵,没办法,只能一个弹指,一个青绿色的光点弹在她脑门上,颜粟瞬间晕厥过去,时莫语不知此方法能否有效,但总比清醒时候听要好。
只能看颜粟的造化了。
而那边,看颜粟晕厥,阿卉也没有停止,时莫语按下古筝吊坠上绿豆大小的翡翠珠,让吊坠变成寻常古筝一般大小,让其悬空在身前,开始弹奏。
时莫语弹奏的古筝之音的美妙在于如玉珠落玉盘,像嗓音温柔地小女生说话,又似涓涓细流,她此刻弹的是最轻的声音,婉转细腻,干净清幽,宛若无声流淌,与阿卉弹奏的夺命曲子实为以柔克刚,虽然听似柔弱,其实坚不可摧。
两种风格迥异的音乐在房间里激烈碰撞,来来往往,是暴躁之音与清幽之心的互相切磋,也是谁也不打算放过对方的特殊较量。
段洛非常紧张。
时莫语让颜粟晕厥,阿卉恐怕把愤怒也分给了时莫语一半,虽然时莫语在弹曲对抗,但他还是悬着一颗心。
这时,哄完孩子睡觉的驸马走了进来,段洛说:“阿卉吹的是扼命曲,不要让颜粟继续听。”
扼命曲,即使所听之人处于晕厥状态,也能声声入耳,这反而比清醒时更加危险,驸马见颜粟下意识地蹙眉,很痛苦的表情,跑过去,双手捂住颜粟的耳朵,并在她耳边唱着调子能跑到南天门的曲子,奇怪的是,颜粟竟然舒展眉头,恢复了平静地样子。
阿卉还在继续吹奏,已经接近尾音,而时莫语的弹奏也追赶着,也很快要弹到最后的一个音符。
就在两个人都收了音的瞬间,突然在屋子里出现一道声浪墙,“怦然”碎裂,将阿卉和时莫语都震飞了出去,时莫语被段洛接住紧紧搂着,段洛好一会才放开,吓得心“咚咚”乱跳。
阿卉摔得不重,站起来怒视时莫语:“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时莫语怒道:“我救的是我男人姐丈的妹.妹,神族的郡主,怎能说是闲事?”说完神色缓和了一下,“阿卉,算了吧,好好回家照顾文斐,别在想着如何解恨,否则你的人生将从此失去光明。”
“让我不杀她,可以,刚才我说的她必须做到。”
时莫语皱眉:“爱一个人是不可能轻易不爱的,不过,我们都可以劝她。”
阿卉冷漠地笑:“我想来想去,除非她死了,否则我不信。”
驸马放开手,对阿卉说:“阿粟给你带来很多困扰,我向你道歉,请你放过她,你看她现在这样,也不可能再去找文斐,如果她有那心思,我来动手。”
阿卉不语。
驸马急了:“这还不行么?”
阿卉咬了咬牙,不做声。
“渴……”颜粟看着驸马,嗓音沙哑地喊道。
驸马麻利的倒了碗茶,颜粟喝了半碗, 抬眼看驸马:“咱们的孩子呢?”
“睡着了。”
颜粟扫了一眼时莫语,段洛,阿卉,问:“他们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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