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的妻子不能不照顾,他绝对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你怕我哥杀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如果,当初她能和哥哥说实话,让哥哥赐婚,文家不可能违命,她后悔,可是,天界也没有后悔药啊!
“阿粟,帮帮我,千万不要让神君知道。”
颜粟颔了下首:“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文斐不放心的叹了口气。
昨夜冷风骤雨,今晨阳光万丈。
时莫语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像条虫子拱了一下腰,然后舒展身子,像不认识自己的房间一样,仰头看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一会,她的魂才回来,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水葱似的白净纤细的手,交叉在一起,互相轻轻敲着手背,眼珠转来转去。
这时,有人敲门,她闭上眼睛,没理,现在她属于大脑放空状态,不想理人,不想开门,不想说话。
段洛在门口纳闷,难道阿筝这么早就出去了?
他又叩了两下门。
时莫语把被子蒙上脑袋,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脚丫子扑腾扑腾的踹被子。
段洛又叩了两下。
时莫语腾的一下坐起来:“时莫声,你有病呀!”
以前时莫声总是大清早来叫醒时莫语,教她读书写字,那时候,她无奈,只能半睡半醒的跟着学。
也有时候,就是想坑她,把她喊醒,只为了和他一起玩儿。
时莫语上了好几次当,也骂了他好几次,但时莫声就是不长记性。
段洛敛眉怒色道:“开门!”
时莫语惊讶的抓住了被子。
阿竹,为什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她下地开门,段洛走进来,左手死死摁着门,用右手手肘圈住时莫语,问她:“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时莫语一脸好怕怕的表情:“人家不敢骂城主大人有病啊。”
段洛放开她,哼了一声:“人家都不敢,你?哼!”
时莫语笑:“阿竹,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
段洛疑惑:“可爱?”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可爱。
时莫语学他语气“哼”了一声:“就是这样,可爱。”
段洛一眼看到了她齐胸睡裙右肩往下掉了一点,露出了肩膀头,走过去,深情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把衣裳往上拉正,说:“你没有其他睡衣穿了么?”
“有。”
“穿这件掉来掉去的舒服?”
“舒服。”
段洛不知如何接话。
“你这么早来呢?”她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床,姿态优雅,眼睛像小星星一样,眨呀眨的看着段洛,把段洛一颗心闪的扑通扑通的!
段洛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她的梳妆椅上,看着梳妆台上玲琅满目的化妆品,拿起一个看了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然后,他看了眼镜子,心想,镜子里的男人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时莫语生气地说:“这有美女你不看,看镜子干什么?”
段洛身子转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镜子里有美男。”
小时候,在小河边看倒影,阿竹就会说:“看,那有一个俊俏的小男孩。”
阿筝就会假装看不到,问:“俊俏的小男孩在哪?”
阿竹指着自己的脸:“在这。”
时莫语撇嘴。
“今早上武云白哭哭啼啼的去找她姑姑,说有人要杀她。”
时莫语一惊:“什么?谁要杀云白?”
“就是昨天遇到的女子,神君的同胞妹,颜粟。”
“她为什么要杀武云白?”
段洛拧开一个胭脂盒,闻了闻,沾了一点抹在时莫语的嘴唇上,端详了一会,觉得太红了,问时莫语要手帕,帮她擦完说:“可能就是看武云白不顺眼。”
昨夜武云白睡的香喷喷,突然有一道强烈的光照在她脸上,她一下惊醒,睁开眼,对方蒙着脸,但她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额角上的红痣,认出她是颜粟,厉声道:“颜粟!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粟把面巾摘下去,说:“既然你认出我,我也无话可说。下来,别啰嗦。”
武云白用双鼓,颜粟用剑,在云白的闺房里一阵叮叮当当,乒乒乓乓,把屋子里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
别看颜粟是神族的郡主,可最后根本没打过武云白,被武云白的鼓打在了肚子上,疼地直不起身,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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