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囚犯是根本不知道三字王与两子王之间区别的,听见是个王要来,全都“嗡嗡”的议论起来。
这可是个王啊,这辈子还没见到过活的!
“诸位都是人犯,不出意外的话,后半辈子基本都要在牢狱中渡过,可本王想问问你们,不论被冤枉的还是活该如此,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甘心吗?”
朱由桦在上面来回走动,忽然厉声问道。
紧跟着,一名糙汉抬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老子不过是借了那生员二两银,又不是不还,他就带着人上门讨打,这就要被一直关着,谁能甘心?”
“刘玉尺,不要和王爷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黄虎喝道。
刘玉尺被唬住,只好闷声不吭,倒是朱由桦蹲下来饶有兴致地问:“刘玉尺,来本王问你,如果给你一个能戴罪立功,但是九死一生的差事,你做不做,”
“做!”刘玉尺没什么迟疑,“管他甚么九死一生,老子这条命硬得很,你就说去干什么!”
“好,有种。”朱由桦赞叹一句,起身对所有人道:“本王知道,你们这些人,或轻或重,都已经被官府定罪,现在流匪兵临城下,再守着这些陈规已毫无用处。”
“为保洛阳,本王要你们接替官兵去守瓮城,话先说明白,你们都是随时可抛弃的诱饵,到瓮城以后,能不能活着就全看你们自己!”
“本王要你们做的,就是将流匪吸引进城,造成瓮城已被攻破的假象,在这之后,官军将要无差别射击,不论你们,还是流匪。”
“这是个基本活不成的差事,但如果你去了,战死,不仅免了你的死罪,家人本王也会从优抚恤,如战死官兵一视同仁!”
“如果你的命够硬,就连阎王都不收,那就跟着本王干,我这里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士!”
说完,底下的囚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喧闹起来。
“怎么样,想好了吗?时间可不多了!”朱由桦大声喝道。
刘玉尺率先开口:“干,为什么不干,难道要一辈子背负罪人之名吗?”
“战死了家人还能得到抚恤,这可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他说完,那些还在犹豫的囚犯们也都觉得有理,纷纷咬牙狂吼乱叫。
“拼了!”
“吗了个巴子,大不了一死,总比一直呆在牢里强!”
“等流匪进了城还是要死,倒不如拼一拼,先博个好名声!”
朱由桦哈哈大笑,点头道:“给他们发官兵的兵器盔甲还有旗号,让翁城里的人慢慢撤出来!”
......
“杀!!”
闯军再度席卷而来,有如一股白色的风暴,重重拍打到洛阳城厚重的砖墙上。
后方,闯军缴获的各地官军火炮陆续运抵战场,很快被摆到山坡上,开始轰击洛阳城。
城外炮声响彻田地,一块块青石被炮弹击落,几发炮弹落在了城垛口,垛口瞬间被击碎,后方的官兵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巨石压成了肉饼。
城墙上血战的官兵看着一望无际的流匪,个个面若死灰,反而是闯军们喊着“迎闯王,不纳粮”的口号,越打越来劲。
“撞,就快开了,再加把劲!”
明显感受到瓮城官兵的抵抗不如开始,张世杰眼睛死死盯着城门,他见到城内无数官兵已经四散奔逃。
他期待这一刻已经有很多年,身后浑身带血的老营们也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城门开了!冲啊!”
伴随着一声大响,封堵城门的官兵气力不支,纷纷溃败跑开,张世杰想都没想,带着老营当先冲了进去。
“洛阳破了!”李自成兴奋至极。
打了一下午,十几波次的进攻,有几次甚至都上了城墙与官兵厮杀,要不是那朱由桦死战不退,洛阳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总算将瓮城拿下,那么下一个就是内城,洛阳也就快了!
“传令,让田见秀加大力量,从张世杰那侧派人进去,今夜我们到福王府吃喝!”
一名老营飞马而去,李自成满面红光,甚至已经在想着号称富比皇宫的福王府究竟是如何富丽堂皇。
伴随着铜锣阵阵,无数的闯军开动,向张世杰所部一侧集结,疯狂涌入瓮城的缺口。
知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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