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迅速整军出发,汉军速度快,连带着逼的那些俘虏也以远超极限的速度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所以说,男人还是需要逼的。
逼的足够紧,才能突破极限。
来的时候这群人走了两天才到这里,返回的时候,只一天就又回到了下邳城下。
赶这么急也是没办法,汉军士卒用手里那明晃晃的环首刀跟他们进行过一番和平友好的沟通,让他们明白了现在不努力,死后徒伤悲的道理。
当然,主要是魏延急,他生怕陈登这群行走的功劳跑了,那……清溜溜的一个下邳,岂不是少了很多价值。
安营扎寨,下邳城也没搞什么夜袭的把戏,一夜无话,平安到达第二天。
“将军,这城……啧啧,不好攻啊!”吕蒙抬头看着下邳那足有五丈多高的城墙,砸吧砸吧嘴。
徐州广有钱粮,下邳城经过两次加固,放到整个大汉也是有数的坚城了,不然也承担不起防备汉军的重任。
“在学校没教导过你,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么!”魏延撇了吕蒙一眼。
“这倒是教过,可攻心这玩意,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太过缥缈了啊!”吕蒙无奈叹气道。
“今天,本将军就教你个乖。”魏延拍了拍吕蒙肩膀哈哈笑道。
说起攻心来,谁能比得上王轩那,魏延跟着王轩见了太多骚操作,这会自然不缺乏手段。
攻心这东西,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嘴遁,想当年,就是在徐州,王轩派出一人,一马,一喇叭的绝世阵容,让曹军吃了多少苦头,那真是,一人可抵千万兵啊!
那风采,每每让魏延心驰神往。
当然,现在魏延也通过报纸知道了曹军有抵挡的方法了,就是擂鼓发出噪音,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今天,他魏延就要把这嘴遁的功夫发扬光大!
两万大军一字排开,被俘虏的一万多曹军被拉出来三千多人直接顶在了最前线,身上还穿着曹军的军服,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陈登、史涣等一众下邳高层人亲临城头鼓舞士气,城中就剩下一万人马,情势危急,绝对不容有失,若说救援淮浦两城失败损兵折将还情有可原的话,若是下邳丢了,他们这些人也不用活着回去了,所以大家尽弃前嫌,绝对的尽心尽力。
“好卑鄙的汉军,枉还自称仁义!”陈登脸色难看,见众人望来,解释道:“那魏延竟然把我军俘虏推到前线来,这分明是要用我军俘虏攻城,到时候,我军士卒是放箭还是不放箭?”
“若是不放箭,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混进去汉军的人,若是放箭,那军心士气也就彻底跌落谷底了!”陈登咬牙切齿的说道。
城下,吕蒙看着魏延神情凝重的低声说道:“将军啊,这用俘虏攻城……搞不好回去要被王上责罚啊。”
“你小子想什么那!”魏延给了吕蒙一巴掌,“我是那种人么?”
吕蒙:你是……
狠狠瞪了吕蒙一眼,魏延对身边亲兵吩咐道:“让他们开始吧!”
┭┮﹏┭┮嗷~~一声令下,站在最前面的三千曹军便开始哭了起来,三千人大老爷们同时哭嚎,一时间,有没有惊天地泣鬼神不知道,反正,除了魏延等几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傻了。
城头之上,不单单是陈登等下邳城一众高层,便是那些普通士卒也都惊掉了下巴。
而汉军这一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
这特么是战场啊,两军交战之前,不是应该擂鼓以振士气么,这特么一起哭算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这么丧?
渐渐的,哭成却越发的大了,可以清晰地听到其中哭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这绝对不是假装。
若说一开始还有人在干嚎的话,可随着哭声,这群俘虏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天之前的那场大战,根本毫无防备就被汉军突入进来,那么多袍泽被砍瓜切菜一般杀死,他们一片混乱毫无反抗之力。
战败之后是他们亲手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战死者的尸体掩埋掉的。
虽然现在他们投降了,保住一条性命,可一想到战场之上生死一线,他们差点点就尸首分离跟那些人被他们埋了的人一样,就忍不住真的哭了出来,好似要把这两天所有的压力一通发泄出来一样哭了起来。
这哭声一起,战场上的气氛一下便诡异起来,从开始的激情热血变成了现在的一片沮丧,渐渐的,便是陈登等人也感觉到了不妙。
这些哭的人几天之前还是己方士卒啊,此刻在城下跪地痛哭,连带着让城头之上己方士卒都开始便的丧气起来,士气一落再落。
这仗还没打那,己方士卒就在下面跪地哭丧,这特么谁受得了啊,太丧气了,可他又没什么办法。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擂鼓发出点噪音就完事了,可特么这是三千多人啊!
啊啊啊啊,陈登脸色铁青在心里呐喊,该死的魏延,真的卑鄙无耻,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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