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路多弯绕,山路难行,更有群人相挤。
袁飞向另一条无人小路走去,穿过密林,来到一处山岗。
山岗蓬蒿遍野,坟头凸起,挂青随风飘荡,山风呼来蓬蒿摇曳,发出阵阵声响。
袁飞见此处无人倒是安静,找了棵树躺下歇息,不久倦意袭来,昏昏睡去。
睡梦中忽然梦到不远飘来一件白衣,缓缓伸手行了个女子礼,袁飞猛的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果真有件白衣,正向自己不停行礼。
袁飞看的茫然,疑惑道:“你可是鬼类?”
那白衣见袁飞问道,忙用双手拍掌承认,一抬手驱动一根枯枝在地上写道:“恳求公子帮我平冤,我惨死林中许久今日见到公子前来,务必请公子帮我”
袁飞见这泥地扭曲歪斜的字形,勉强看懂一二,疑惑道:“我所见鬼类大多有头能言,却是第一次见你这类”
那无头女鬼驱动树枝写道:“我身前头颅被斩,死后只能显现身死时模样,头颅被那贼人不知丢在何处,如今阴府鬼差不认我这无头鬼,投不了胎,只得凄惨游荡此间,大仇也报不得,当真凄苦!望公子可怜我,帮我找回头颅好让我重新投胎,来世定当做牛做马以报公子大恩!”
袁飞问道:“那贼人可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说着看向树枝,那树枝飘向一旁继续写道:“就在镇上,杀我贼人名叫邓屠夫,全名却是不知,公子可带纸伞瓷瓶?若是有的话我与公子一同前去指引。”
袁飞闻言,将小乾坤袋取出,捻咒运气,将手伸进里面翻找了下,掏出个酒葫芦来,笑道:“这葫芦酒气熏天,只怕姑娘酒醉”说着将酒倒掉,向那无头女鬼伸去。
那女鬼驱动树枝写道:“不碍事,公子晚间可打开酒盖唤我,白日艳阳我不便出来”说着向葫芦里飘去,眨眼间消失原地。
袁飞盖好葫芦,装入乾坤袋里,看向四周已入深夜,天上繁星点点,月光希微,起身拍拍灰尘杂草,化风向小镇飞去。
小镇灯火通明,却是各家檐角所挂灯笼,袁飞暗道:“就是县城也没这般奢侈,此方地界果真安定富饶”,将那葫芦打开,只见瓶口一闪,那无头女鬼显现行礼。
袁飞问道:“那屠夫家在何处?你可带路。”
无头女鬼却另有所想,想要回话,看向四周无树枝,也无可画沙地,急的双手凭空写着几个字,却是让袁飞看的茫然,半响猜出几个字。
疑惑道:“可是要先回家看看?”
无头女鬼拍拍手,向一旁街道指了指,随即向前飘去,袁飞随后跟上。
片刻后来到一小宅院,女鬼待袁飞看定,用手写了个等字,随即穿入门内,袁飞待女鬼入内,纵身一跃,还未落地,忽听狼犬狂吠,向自己冲来。
忙落地变化妖身,那狗驱腿冲来,眼见身前是个妖怪,来不及转头,吓的浑身一颤向地伏去,口中呜咽颤抖。
袁飞见它识趣,变回人身摸了摸狗头笑道:“你这识趣家伙,当真想把你炖了”说着见女鬼已经飘远,抬脚追去。
见那女鬼向一厢房飘去,待到窗前,只见她飘在床边,身子对着床中男子看了片刻,向外飘来,见袁飞站着门外,用手写道:“相公”随即用手指了指里面。
袁飞了然,随即小声问道:“我们直接去杀那邓屠夫如何?”
无头女鬼摆摆手,将院中碎石驱动,在地下写道:“因我的事,那知县错判良人,已经害死了一人,如今还有二人在狱中,我却是不能在让他俩妄死,望公子能去朝堂与官爷明说”
袁飞皱眉看着,半响说道:“那好吧!”
那女鬼待袁飞答应,飞回葫芦,袁飞向镇外找了处草丛,变回青蛇草中安睡。
翌日一早,袁飞化为人形,抬脚向县衙赶去。
那看门衙役见人上前,上去一拦,喝道:“何事?”
袁飞拱手道:“鸣冤”
那衙役笑道:“若是真有冤到可入内击鼓,若是无冤,这大早上的扰县太爷清梦,可是要吃杀威棒的!
把兵器放桌上,入内不得佩戴”
袁飞再次拱手道:“知晓了!”说着抬脚入内,将青影放在桌上,将一旁短棍捡起,向一旁大鼓敲去。
鼓音震天,声如惊雷。
片刻后忽听堂内传来尖锐暴喝:“停下!停下!有何冤仇入内来说!”
袁飞放下短棍,朝大堂赶去,见那明镜高悬牌匾下,木桌旁站着个灰袍戴冠男子,看样貌装束却不像县太爷,拱手问道:“请问你是?”
那人喝道:“无知小辈,我乃此间县衙师爷,你清晨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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