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清幽寂静,就连夜枭也罕有啼鸣,山洞外,一处草丛里,上千个黑影趴伏其中,冒着幽光泛绿的小眼睛,直盯洞口。
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的响出,黑影唧唧吱的叫着,在草丛里看了会,忽的朝林中散去。
鼠群密密麻麻蔓延林中,朝一处半山腰爬去,不多时,见一山崖峭壁,鼠群爬山贴壁,辗转来到一处峭壁山洞口,纷纷入内。
“我的孩儿们回来了!”
山洞内,一处石台上,一只肥硕的花皮老鼠猛的向前一跃,落地化为人形,双手叉腰,对着洞口跑来的鼠群们欢喜道。
“孩儿们探的如何?可有什么消息?”
几只领头老鼠蹦蹦跳跳,也化作人形,朝鼠王拜道:“大王,大王,天大的喜事!”
“山下那些个山民,不知去何处弄了个宝贝,冒着红光,闪烁的煞是好看。”
听闻宝贝二字,鼠王喜上眉俏,俯身笑道:“闪着红光的宝贝?倒是罕见,我到要去看看。”
一青斑灰鼠跳将出来,一拍胸脯:“何须大王劳驾!待孩儿我去,日光前定将那宝贝奉上!”
几鼠不甘示弱,纷纷叫道:“大王我去!不消一个时辰,定将宝贝献上。”
“大王,那几个山民有老成的猎户,手段不弱,让我去!”
鼠王回身,朝石台上的大椅子坐去,手抚胡须,轻笑道:“如此也好,倒叫你们历练历练也好。”
指着台下众鼠叫道:“孩儿们,你们几个,谁先弄到哪宝贝,我封他为鼠将军,传他一两个护身的法儿作赏!”
“谢大王!”
“孩儿这便就去弄来,大王稍等。”
“好好好!我先将宴席摆好,等孩儿们得胜归来!”
几个领头鼠欢欢喜喜,扭头化作小灰鼠,朝洞外跑去。
鼠王一声吆喝,只见鼠群跑向牢洞,扛着好大肉食出来,皆是那陈年风干的人肉,新猎的山珍兽肉,还有那些个山果山禽,来的大洞,往一口黑漆的大锅里抛去。
其他鼠兵烧捡柴火的捡柴火,摆桌的点蜡烛,一番忙碌,布置的倒像是有模有样。
三四条各带不一斑色的老鼠穿梭林间,不一会来到洞外,此地虽不是初次来到,却也花了些时辰,只这茂密的草丛,遮洞的树杈也是难寻入口,好在鼠类天生鼻子灵敏,倒也不花太多时间。
几鼠虽同一亲,念到此次非比寻常,是要争功夺宝,纷纷各走去路,入洞各施本事。
看定山洞就在不远,甩开四蹄也加速冲去,却不知所去是生是死,且看各自造化。
洞内草棚里有一粮仓,放着不一的干肉,几大框的野菜,一旁有一草席,睡着个老汉,却是那村长。
几只老鼠唧唧吱闻着味儿钻了进来,见这棚顶挂着肉干气味浓郁,盖过那红色宝石,不时新腊的油脂滴出,忙抬头伸嘴接去。
这一偷腥,纷纷上了嘴瘾,跳上木架上,张嘴便咬那挂肉的草绳。
“啪塔!”
几块腊肉掉落草垫上,欢喜的几只老鼠,唧唧吱叫个不停,纷纷跃下木架,落地啃食着腊肉。
老汉早听鼠叫,以为做梦,暗想这洞里许久不见老鼠,怕是想念鼠肉想的梦魔了,谁知啪塔一声,将他梦中惊醒,细细听去,果真是老鼠的声音,还不止一只,不怒返笑,暗道这下又有鼠肉吃了!
可惜人眼不及鼠眼,在这漆黑的洞内不见半点光影,倒也为难,若要抓去,也是大海捞针,好在这洞虽大,也只有一个出口,忙悄悄起身,向一旁草棚里的几个青壮吩咐。
青壮弄了火把,带着尖刀,朝洞口堵去,放了大石,在将草绳编制的大网设伏,又做了些许陷阱,这些青壮都是经年的老猎户,自是布置的巧妙,弄的厉害。
老汉带头,带着其余猎户散在草棚外,自己拿着棍棒进了粮仓,一声呵斥,棍棒摸黑贴地便打!
本想吓住老鼠,好将他们赶到洞口陷阱处,谁知那些个老鼠吃的兴起,听得呵斥才要拔腿而逃,可怜一只长得胖了些的鼠儿,当头被那一棒打的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在死。
老汉感到棍棒打中,忙伸手摸去,感到老鼠除了头已烂,身子倒是肥硕,欢喜道:“嘿嘿,倒是好耍,多来几只,这过冬的口粮也是不愁了!”
提着鼠尾朝门外赶去,朝门口几人叫道:“好大几只老鼠!快快动手,尽数捉了。”
几人散开,寻声向那老鼠拍去,提着个棍棒追打着,只骇的那几只老鼠肝胆欲裂,夺命而逃,全然忘了找什么宝贝,只想着快些回去。
见洞口火光闪烁,以为有诈不敢冲去,只得洞内四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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