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地窖里各有思虑,沐道人哭着也是无奈,收了声想着逃脱的法儿,倒也不指望顾道全能带他逃了。
顾道全看着地瓜也多,装了几个放入包袱里,看着沐道人笑道:“我不如去将那些个山匪引开,你好借机逃去?”
沐道人起身叫道:“你引开了,我双腿也跑不远啊!此地离最近人居也有百公里远,我只怕半路不是被虎豹吃,也被其他贼人杀了。”
顾道全道:“这也不行,那便没法儿了!你自己想吧,在过一夜,我也要走了。”
沐道人急了,忙道:“不行不行,你若是走了,我一个人如何苟活?”
俩人言说间,忽听地洞震动,忙贴耳听去,却不下千万人的奔蹄声,齐声惊道:“莫非是!”
忽听楼上吵闹不停,顾道全忙推开木板缝一瞧,见几个山匪匆匆跑来,抗了几袋米粮便向门外跑去。
“莫非是大军开来?”顾道全惊道。
沐道人顿时腿软瘫坐,慌道:“不出去了!不出去了,些许山匪指不定还有命逃,若是宋军和乱军冲来也是无路可逃。”
顾道全闻言也慌了,自己是见过那骑兵冲来的架势,忙将木板扣好,所幸有这地窖可以躲避一下,心中虽慌倒也不怕。
不远山岗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远远看去,旌旗招展,长qiāng如林,当先开道的却是千股骑兵和俩线兵丁,其后辅兵推着粮秣跟来,不时些许散骑游走林间田舍,找寻粮草,打些野味。
破道观上的山匪们见此大军阵势,各自慌乱不已,那匪首自是见过此般阵势的,稍微愣了下,强忍心中俱意,喝骂手下快些搬着粮食,往哪山林运去,他心知骑兵虽然厉害,但也不见得能入林爬山追来,自是不慌不忙,反而一边指挥手下搬运,一边对着不远山岗下的田间军士咒骂着。
“咻!”的一声,一只穿云箭自不远山路飞出,只见三骑纵马驰来,轻装快马颇为迅速,马上将士拉弓搭箭,又是几珠连环箭射来。
那匪首骂的兴起,忽听箭声响彻,撇头见三骑冲来一时惶恐不已,不待他撒腿而逃,早已中箭直穿眉心,扑身倒去。
其后山匪群龙无首,更是吓的丢粮而逃,直蹿山林。
当先骑马将士挥手止住其后二骑,喝道:“些许匪冦,不要浪费箭矢,快去将粮草收集!”
“大哥!这山匪也有陈军装束,不如让我和二弟将他们杀了,也好换些军功?”
“大哥放心!让我和三弟去吧!”
“好!速战速决,切莫让别队的赶了功勋。”
“大哥放心!”
俩个山匪刚搬着粮食出门,却见大王尸身躺倒,吓得往马蹄声响处看去,迎来的却是一柄带着寒光的弯刀。
人头滚落,鲜血直喷而出,霎时间鲜血味弥漫此间,那二骑得手,马不停蹄,趁那几个山匪还不曾逃远,驾马冲去。
山下大军迎路赶来,捡了道观不远的官道开去,其他游骑爬上山岗参与着此间杀戮,不多时,匪冦全歼,众兵丁欢喜的割头抗粮,往大部队追去。
顾道全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渐渐散去,在等了几个时辰,确定在无人声,念咒遁地而出,破出泥地,只见道观杂乱不堪,门外更是尸骸血水一地,只不见了那些山匪的头颅,心中也是胆寒,幸好躲入洞内,不曾让他们抓到。
看着天色尚早,此地尸骸众多怕那山野虎狼来此夺食,也不好在宿,只得赶着不远山林跑去。
赶了半个时辰山路,夕阳余晖洋洋洒洒的照着林间,不多时月明高照,夜间到没白日燥热,又有夜风吹佛,自是神清气爽,脚下不由得快了几分,敞着胸膛,背上绑着包袱系着长剑,迈着双脚迎风而行。
忽觉前方烛光闪烁,走近一瞧,就见一面色苍白的老者,带着几个黑衣小厮站在那,前面摆放着一方大案桌,上面放着鸡鸭鱼肉,青果时蔬。
顾道全怂了怂鼻子,眉头一皱,双眼寒光闪烁,喝道:“何方鬼怪,敢拦我去路?”
这几年在山里也不是白待的,妖魔精怪虽然遇见不多,但山间野鬼倒也不少,大多数没有灵智,只会四处飘荡,遇得多了,只瞧一眼,闻到那股阴气便知是何物。
况且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一般鬼类是不愿意接触生人的,怕被阳火所伤。
除了那些成气候的鬼怪,生前有诸多执念不肯离去,久生灵智成了孤魂野鬼,游荡在荒野之地,遇到生人会化作恶鬼,夺其精魄,吸其血食,害人性命。
顾道全瞧着这几鬼居然摆宴相迎,却是第一次见,心中既好奇也警惕着,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自是不敢大意。
那老鬼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鞠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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