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折腾……
安排好的餐厅叫香榭丽,像是生怕人们不知道它是卖什么的。装修倒是奢华,也的确是西式风格,但落在陈月眼里,就有些不伦不类不知所谓。
但在国内,太多画虎类犬的事情,说不过来,也没必要去说。
四人入座后,服务生很专业地递上菜单。但阎家兄弟看也不看一眼,拿在手里,直勾勾看着对面。
菜单上都是纯正的高卢文,不带配图的那种。他们很想知道,某人会不会像段子说的那样,点一段音乐来放——这里的钢琴曲不错,琴师绝对专业水准,只是价格不菲。
假如他点了,他们不会吝惜钱财。
对面。
陈月优雅地翻着菜单,似乎没发现他们的阴谋。
王朋翻了几页就合起来,拿在手里掂掂,递了回去。
对面四只眼睛瞬时大亮,心脏砰砰地响,期待着下面的剧情。
没有失望,因为他说,“麻烦给我换份中文的……双语的也行,但一定要有中文标注。”
“对不起,先生。”服务生毕恭毕敬,说话也客气,“我们是高卢餐厅。”
“我知道。”王朋点点头,指指那份菜单,很坚持,“帮我换份中文的,谢谢。”
服务生低头看一眼菜单,又看看旁边那两位,犹豫一下,才咬着牙道,“对不起,没有。”
“没有?”王朋淡淡问。
“是的,先生。”服务生客客气气的提议,“假如您看不懂,我可以帮您翻译。”
“我也可以帮忙。”难得扬眉吐气一次,阎xué cháo积极起来,“读大学的时候选修了高卢语,大部头看不懂,这些菜单还是没问题的。”
“谢了,但这和会不会高卢语没关系。”王朋笑着拒绝,转头继续跟服务生交涉,“听说高卢人最浪漫也最讲礼仪,入乡随俗的道理想必不用我来多说。就讲一点,顾客是上帝,现在上帝需要一份中文菜单,可以?”
不会就不会,找这种借口,也不怕人笑话——阎xué cháo听的直撇嘴。
阎学涛却轻轻点头,觉得这倒不失是一个解决尴尬的好办法,至少在大义上是站得住脚的。
服务生踟躇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既然拿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可他拿了两份钱,彼此还对立,一时真拿不出办法。
为了餐厅声誉,他该去换一份中文菜单,并不是没有。
但为了数倍于工资的既得利益,他又不得不想别的解决方法,至少在这个客人出丑前,他不该做出让步。
所以,他该怎么办?
他迟迟没有反应,王朋等着无聊,又说一句,“就我所知,所有中餐厅到了外边,都会根据彼国语言制出相应的菜单。华夏礼仪,便是如此。你们高卢是学不来,还是不想学,不屑学?”
这话就很诛心了,传了出去,肯定没个好。服务生额头有汗冒出来,再也撑不住,朝阎家兄弟歉意笑笑,就要说换菜单的事情。
但就在这时,陈月也合上了菜单,先是嗔笑着说王朋一句,“你也真是无聊,欺负人家一个跑堂的做什么。”
说完了他,她微笑转头,跟服务生说,“不要介意,他就是喜欢开玩笑,没什么恶意。”
这句她用的高卢语,发音纯正标准,语法措辞高卢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但服务生是听不太懂的,也不是说他不懂高卢语,菜单上的他都认识,简单对话也可以,但也仅限于“客人你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之类的,无论回应还是诉说,超出这个范围,他就只能蒙了。
大概心理过于紧张,这次没能蒙对,愣在那里,但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令人崩溃地随之而来。
“来两份西冷牛排,八分熟,我肠胃不好,他吃不惯,这样应该正好。香煎鹅肝一份,配芦笋色拉。汤么……就椰浆蘑菇汤,甜品先不点,就这些。”
陈月这些话当然也是高卢语说的,只是每当说到菜名的时候,她就会换一种语言,全部小语种,不常见的那种。
别说服务生了,就是阎家兄弟都傻了眼,他们这是招惹了怎样的一个妖孽?就是为夫出气,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太欺负人了!
服务生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您能、能、能用中文……再、再说一遍么?”
陈月诧异看他,“你们这里没有中文菜单,却要我用中文点单,是什么道理?”
这次她用的中文,当然是怕他们听不懂。
“我、我、我……”服务生不知道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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