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环境清幽。
商蓉选了喜欢的餐厅,却没有挑贵的要命的食物,桌上摆的都是果蔬沙拉,草食动物的习性表露无遗。
虽说这些也不便宜,但王朋还是觉得差点意思,拿起菜单,“真不来点儿海鲜什么的添添油?”
单就饮食而言,太素净了也不好,营养过于单一,对身体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海鲜过敏,肠胃也不是很好。”商蓉看他一眼,“太鲜太腥的都吃不了。”
这就比较可怜了。
人生乐事,美食当先,如果许多东西都不能吃,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王朋放下菜单,陪她吃素,偶尔一顿没油水也无碍。
“这样迁就我?”商蓉手里的叉子一竖,轻晃两下,“到底干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没那么严重。”王朋看看她,做了交代,“就对一些事情做了引导性的暗示,他们会想成什么样子,其实……就怪我。”
话说一半,他觉得还是不要推卸责任为好,不然这顿饭不就白请了?
“引导性的暗示?”商蓉差不多能想到是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想起请客吃饭了?”
这两天两人在一起,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的确像极了情侣的样子,给人误会也正常,不管那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还是他们先模糊了彼此关系的界限,怪不得谁。
在竞标会场外,他跟人打招呼时候,不管明示还是默认,众人眼里,她都是以“女友”这个身份存在着的。
而且两人都没有去解释、否定这一关系。
那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必要的,都不是生活圈子里必不可少的人,犯不上,只要他们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
所以,为了这种事情请吃饭,是没有必要的。
除非……
商蓉看着他,等着答案。
王朋也没打算藏掖,“如果没有恶意,没有其它目的,这样的暗示是不用支付酬劳的,但当事情不再单纯,还是算清楚比较好。”
铛铛~~
商蓉拿叉子轻轻敲了敲瓷盘,略有不满,“这是酬劳?”
也不知是在嫌少,还是在嫌弃这种行为本身。
“你自己选的,不能怪我。”王朋先把责任推卸出去,又说,“假如不够满意,假如还是这样的标准,我可以再请你两次。再多……会亏。”
你这样办事不怕挨揍?
商蓉脾气一向很好,但最近两天却一直有极端的暴力倾向,挥之不去。毋庸置疑,都是他害的。
捏捏手中的叉子,她强自按捺下来,“捏造这种关系传给不相干的人,你的目的是什么?恶意又在哪里?”
“目的很简单,挣不着钱了,落个好人设也行,总不能让人把什么都毁掉。”王朋叹口气,“至于说恶意……为了一己私念,这样糟蹋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恶意满满。”
好像没那么可恶了……最起码在自我反省方面还是很积极的。
放下手里的叉子,两手交叠放在桌上,商蓉摆出求知若渴的样子,“挣不到钱我知道,但跟人设有什么关系了?”
“在会场门口,他故意找我们两个小辈说话,难道只是单纯地乱点一下鸳鸯谱?”王朋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让她自己去想。
“以我对宫家人的了解,当然不是这样简单,后面指定还伏有许多后手跟诉求。”商蓉顿了顿,“但说到毁你人设,应该是坐实咱们的关系,让在意这件事的人觉得你朝三暮四,不是个好东西,利益最大。但你非但没有否认,还跑去跟不相干的人暗示这就是事实……到底谁在毁你人设?”
没想到她会这样想,王朋一扶额头,“我问你,咱们俩之间存不存在那种关系?”
“当然不存在。”商蓉否定的异常坚决。
“既然不存在,那他拿什么去做实?真正在意这些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是能被忽悠的?”说到这里王朋才揭晓答案,“他又不蠢,肯定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他要毁我,不会在这上面动脑筋,除非……他真能把咱们弄一对。”
“绝不可能!”商蓉反对的过于激烈,以至于声线都拉高了,等发觉许多人都诧异看来,她才想起地方不对,忙平复情绪,压低了声音,“你说,他想怎么毁你?”
“看来你只是聪明,很多事情还不懂。”王朋无奈,只能从头说起,“他的生意大多在长江以北,这次气势汹汹地过来抢饭吃,本地公司会怎么看他?他抢不到还好,如今你也看到了,饭都到了他的碗里,一口没给别人留,会给人怎样的观感还用多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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