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走了。
王朋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有轻微的窒息感,就好像有一道紧箍咒即将从天而降,牢牢将他锁住一样。
感觉很不好。
不但因为那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关键真到了那时候,不管心里愿不愿意,他都得伸手接住,然后扣自己脑袋上,么得商量。
上百亿的市值……
这特么谁拒绝得了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囚笼算个鸟!
一想到身体里内根深蒂固的贪钱属性,即将带给自己的灾难,王鹏痛心疾首——没出息真要命!
恨呐!
他手里为什么就没个几万上千亿?如果有,还用为这点小钱折腰吗?还用被一个女魔头如此欺负?还可能被父母拿来换钱花?还敢一分钱不给他吗?
总而言之,还是他太弱了!
一想到奋斗多年,依然是只弱鸡,心如刀绞!
就这样的心情,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怎么能够不压抑?
人生了无生趣……
仿佛没听到室友“怎么每次都是你喊疼”的调侃,也不去想他们都偷听到什么,失魂落魄的出了寝室,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瞎晃荡,身心刚刚遭巨创的他,需要安静一会儿——至少先忘掉那没他一毛钱的上百亿再说。
只是他想安静,别人却不允许,溜达了还不到二百米,赵无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真会挑时候。想着或许该把惆怅转嫁给别人,他也就忍着恼火接了。
“你可以呀,那傻子又催着跟我要货呢,还要加量。听他兴奋的语气,我都有些不忍心了。”赵无有的声音欢快,可听不出半点不忍心的意思,“就是咱们市最大的化妆品专柜,半年也消化不了这么多货,除非他是搞批发。但这个进价搞批发,肯定死得老惨了。我说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啊?把那么一老实孩子整成傻缺。”
“一次小的胜利之后,自然想要更大的胜利,无论是谁,这时候都难停下脚步,无需推波助澜,只要让他更清楚的明白这个必要性就可以了。”王朋没精打采的做出结论,“那货不过是在乘胜追击,想痛打‘落水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乘胜追击?”赵无有笑了笑,“突然觉得这是个贬义词。”
“是褒是贬,得看对手是不是在诱敌深入,最后又是谁棋高一招……不过这都是小事,可以放一边了。”说到这里,王朋突然有点精神了。
“想做大事了?”赵无有隐隐有些兴奋,想插一脚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一直都想,只是没有机会而已。”哪怕王朋清楚这不是什么好机会,精神还是会不自觉地好起来,一有事做他就这样。
“就说有赚钱的机会了?”赵无有做最后的确定。
“不一定。”这回面前可能是个大坑,王朋就不拖他一起了,“这次就不带你玩儿了,对方刀子太锋利,我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问题。”
听上去很刺激的样子……
相识不久,但足够了解,赵无有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更不会有被抛下的感觉,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那好吧,我准备好瓜子凉茶等着看热闹,如果你的大好头颅被一刀砍下,就顺便再挤两滴眼泪下来,也算全了咱们相交多月的兄弟情谊。”
“棺材是不是也得你出?”王朋觉得看热闹的人不能太小气。
“我只管刨坑。”赵无有表示对他大方不起来,“出钱的事情不要找我。”
“交友不慎呐。”王朋感慨。
“我还遇人不淑呢。”赵无有却觉得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败类!”
“人渣!”
两个关系不错的家伙互怼后,王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嫂子?你哪来的嫂子?!”赵无有顿时激动起来。
“你和那谁不是住一起很久了?”王朋最近有点女性恐惧症,一时想不起那女孩的名字了。
“住一起就要结婚?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能有这种思想?”赵无有开始教育他,“按你这说法,我得结十七八次婚了,现在这个也快离了,花钱越来越没节制,越来越虚荣,真怀疑当初是不是我瞎了眼。”
真败类啊!
王朋撇撇嘴,“听你这么说,经验应该很丰富了?”
“你什么意思?”赵无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想错了方向。
“没啥,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请教请教。”王朋很诚恳地问,“愿意传授么?”
一听是这个,赵无有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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