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心，人们四下散开，快速离去，谁也不敢多看一眼，仿佛看一眼，就能被黏上一样。
方圆五米内，瞬间就剩王朋一个，孤零零站那里。
“小伙子，快躲开点，粘上了你赔不起。”有个好心大叔还善意提醒。
“没事，我就一穷学生，吃国家救济，谁想讹谁讹好了。”王朋说着，不退反进，在阿婆身边蹲了下来。
“唉，你自求多福。”大叔摇着头走了。
一个年轻人则在那边录像，“哥们儿，我佩服你，现在还敢做好人好事。我家里还有点钱，不能帮你一起救人，但拍个照，留个证据，还是可以的。将来她要真讹你，我一定发微博上，帮你作证。”
我谢谢你啊！
王朋懒得抬头看他，手搭在阿婆腕上，静听脉搏的律动。
糟了，心脏病发作。
王朋不是医生，就是医生，也没随身带药上街的，赶紧把手伸进阿婆包里，希望她自己带了药。不然就她这个状况，肯定撑不到救护车来。
也怪自己，没跟那怪老头多学点救人的法子……带着银针也好一些……想这些没用！
心定下来，他快速摸遍阿婆的包包，没有类似药瓶、药品之类的物品。
难道真要看着阿婆死这里？
看到阿婆俯卧姿势，王朋突然意识到什么，慢慢把阿婆身体翻过来，果然，在她紧握的另一只手里，露出药瓶的盖子。
松了一口气。
取出适量药物，撑开阿婆嘴巴塞进去，在其胸肺处慢慢抚动，保证其呼吸不断。
十多分钟后，阿婆缓缓睁开眼睛，嘴巴蠕动，发出细缓地声音，“小伙子，谢谢你，救老婆子一命。”
“阿婆，先别说话。”王朋这时才敢按压其它地方，帮她尽快恢复体力。
又过五六分钟，阿婆呼吸明显顺畅多了，“好多了，扶我起来，去那边坐会儿。”
王朋认为没问题，慢慢把人扶起来，搀到那边坐下。
阿婆又坐一会儿，大概体力恢复地差不多了，才有能力跟他多聊两句，“小伙子，你真不怕老婆子讹你？”
王朋笑着挠头，“我是一个穷人。”
“不，你很富有。”阿婆扫视一圈，对着那些把镜头对准他们的人，摆了摆手，“散了吧，没热闹可看了。”
有人走了，有人还在拍。
但阿婆不在意，转回来看王朋，“小伙子，我车停在那边，你能送我回家么？”
王朋摇头，“您现在应该去医院。”
阿婆也摇头，“不用，lǎo máo病了，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去了也是白受罪。人啊，哪天走，注定了的，别强求。”
王朋看看她，点点头，“好，那我送您回去。”
阿婆从兜里车钥匙，“车就在那边，你开过来接我，咱们可以剩好多事。”
“好的。”王朋接过钥匙，很少见的车标，还以为哪家汽车厂商又出新系列了，过去一看，自己先笑了。
老人助力电动车。
以前还真没关注过，当然也没开过，上去骑了两圈，适应后才过来接人。
“小伙子，你真细心。”
王朋笑笑，扶着阿婆上车坐好，由她指路，往目的地驶去……时速不到二十，挺稳的。
就是越往前开，越犯嘀咕，直到开到别墅区前，他才回头问，“这里？”
“直接进去，他们不敢拦。”阿婆话里多了些霸气。
“呃。”王朋开过去，保安赶忙抬杆放行，别说拦了，点头哈腰，不要太恭谨。
就是进了别墅区，开着电动小助力，打一辆辆豪车旁边经过，感觉略怪异……阿婆也是一个妙人啊。
十六号别墅。
王朋把车停门口，“阿婆，叫家里人出来接您吧。”
“都到门口了。”阿婆拍拍他肩膀，“进去喝杯茶再走，放心，阿婆吃不了你。”
“不用了，我还得找事做，不然任务又完不成了。”王朋说着，从车上下来，“阿婆，再见。”
“等下。”阿婆叫住他，从包里抽张卡递给他，“密码六个六，可以刷三次，数额随你。”
“您没有讹我，我很感激，但您这样害我，我不能接受。”王朋不去接那张卡。
“这是害你？”阿婆抖抖那张卡，“老婆子还没见过这样害人的。”
“人不能不劳而获，天降横财也太摧残心性。”王朋笑笑，“助人为乐是好事，一旦计较报酬，就怕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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