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米多长长的树杈,把松针摘了,用它当作一个工具在地上戳了一个小坑,然后以掌为刀,运足内力。掌风到处,被松动的土被拍得四散。很快,一个一尺见方一米来深的土坑就挖好了。
雷雄把小木盒放进土坑,自语道:“这地方人多手杂,放在宿舍始终不安全。如果万一丢失,帮师父寻找亲人的线索就断了,我也不能一天到晚装在身上,只能先埋在这里。有了安定的地方,再挖出来。”
何志友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天傍晚,即将收工时,大家一如既往地干着活,工棚里忙碌而又紧张。
忽然,郦云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成人杰一看,急了,忙停下手中活,将郦云背到宿舍。
雷雄跟了进来,摸了摸郦云的额头,只觉得烫手。
整个生产线也都停了下来。
成人杰跑去食堂倒开水。过来时,郦云已经晕了过去。
这时,外面人声鼎沸,只听见人们愤愤地骂着:
“真不是个东西啊!黑了我们的血汗钱自己跑啦!”
“gǒu niáng yǎng de,真不是人,卧槽他十八代祖宗……!”
成人杰正在给郦云喂水,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回到宿舍来。
雷雄问:“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妇女眼睛红红的,恨恨地说:“天杀的工头跑了,早上还说今天下了班就发工资的,他却拿着钱自己跑了,我们两个月没发工资了。”
雷雄正想再问,那妇女收拾着东西说:“你们还不快走!我们都是跟着工头来的,老板得知工头跑了,怕我们在这砸了他的砖场,要来把我们都赶走。”
“这都是些什么人,我们已经很惨了,他还要来赶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妇女急急地说:“他已经派人过来传话了,今天晚上都要离开这里。”
“大姐,你不用怕!这件事,我来管。”
成人杰说:“雄,别多生事端。现在师妹病着,先救她要紧。”
雷雄双眼冒火,说:“这事我看不下去,非得管一管。”
成人杰说:“好!我也不愿意当缩头乌龟,要管,我们一起管。”
“不行,你留着照看师妹,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来。”雷雄说得斩钉截铁,“不知道待会是个什么阵势,师妹这样子不能拖延,我们不能跟他们理论,要速战速决。”
那妇女眼含泪水,说:“兄弟,你们都是好人。可是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是先救这女娃吧!我们身在他乡,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平安啊!”说完,提起自己的包袱就走。
这时,有几个粗壮的人牵了几条大狗已来到了山凹里,那狗对着一片宿舍狂吠起来。人们禁不起这些惊吓,乱成一团。
那些人和狗很快来到了这边。
“都给我滚!搞快一点!”牵狗的一人用夹生的普通话说道。
人们大部分已经拿了自己的行李包袱,有的仍在收拾,有的不要包袱双腿打颤地往外走,而还有的,则眼巴巴地望着雷雄。
雷雄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火就要燃烧了,怒吼了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要太欺负人!”
那个牵狗的打了一声呼哨,一条大狗像箭一样地冲过来。
雷雄不待它奔到跟前,脚尖在地上轻轻掠过,带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往前一送,一声轻响,那狗痛苦地吠了几声,再也没有声音了。
其余的狗都乱糟糟地叫了起来,它们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复仇的愤怒。
那几个牵狗的松开绳子,同时说了声:“上!”
十几条狗一起乱叫着冲过来,行成一个合围之势。
雷雄脚尖轻点,身子离地,双掌一推。
“平地起风!”
“碧海生波!”
不要说冲在前面的狗,就是站在后面的人也无一幸免地倒在地上。他们全身剧痛,想爬起来也是非常费力。而砖厂的这一帮打工仔无不惊奇。
“靓仔,你系谁?”
一人忍着痛问道。
雷雄说:“你们别管我是谁,只要对我们有个交待。我们被工头卷了血汗钱,已经是受害者,你们却也昧着良心欺压我们。打工仔就那么好欺负吗?!”
“你要怎样的交待?我的钱已经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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