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机拍到李秋白和邱乐放下帐篷包,跨过一件半埋在土里的破烂红色黑边的登山服,摄影机靠近地上,邱乐伸手抽出一个信封来。三人拿过来,放在摄影机下,既然摄影机没有拍他们的脸,但是三人此刻的沉默已经表达了他们的心情。
邱乐慢慢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墨迹斑斑的信来,好像是黑色签字笔被水打湿弄花了,字迹非常潦草。邱乐将信摊在手里放在摄影机下面。
“信上只写了几个字······好像是‘我不想活了’······”王宏辨认道。三人拿着信感觉一阵真实感扑面,摄影机久久定格在那张纸上。
然后摄影机关掉了,王宏有些害怕,说自己不想在往前面走了。邱乐和李秋白还在仔细看那封信,一时也下不了决心。
“但是咱们就这样回去,拍的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啊。”邱乐将信装好放在自己的背包里。他说的没错,李秋白和邱乐继续抬着帐篷包往前走。王宏打开摄影机照着前路解释说:“真是太真实了,没想到路边竟然能找到遗书······”
“我们现在继续往前走,往绿岛森林的中心走,路边的垃圾变少了,地上有水坑,水坑边长着苔藓,看那边的树上长着一些蘑菇,黄色的,这是魔鬼伞菇吗?”王宏给了蘑菇一个特写。
“棒棒鸡,快过来帮忙,我们找到空地了。”邱乐叫王宏。王宏连忙将摄影机抬起,快步走过去,果见倒下的几棵树中间有一个小水坑,围出一片空地来,正好他们搭帐篷。于是王宏偏着头将摄影机对着自己说:“好了,我们要搭帐篷了,暂时关一下。”
李秋白和邱乐都有搭帐篷的经验,他们两个一边研究说明书,一边搭,一个小时就将大帐篷搭了起来,王宏脱了鞋进去将防潮垫和地垫铺好,将他们的睡袋并排放好。
“你们带花露水了吗?这里蚊虫好多,你看我提包的手上,还有脖子上,你也有。”他们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邱乐笑嘻嘻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分装的一小瓶花露水:“这是我姐的,我偷拿出的。”
“不亏是咱们的军师,佩服佩服!”李秋白喷了全身递还给邱乐时说。王宏重新打开摄影机,端起摄影机对着他们的帐篷转了一圈,还拍了里面,然后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三个要在这里露营,到时候我们会报道新的情况,现在我们去弄些吃的。”
王宏又将摄影机关掉,三人坐在帐篷里面吃面包喝水,又拿出手机看。这里面果然没有信号,他们将手机放在睡袋下面,收拾好垃圾,准备去附近转悠。
王宏又打开摄影机,站在一起拍着三人说:“现在我们三个要去绿岛森林里面探险,还能发现什么呢?大家一起来看吧!”于是镜头转向森林,树干之外还是树干。
王宏走在最后面,邱乐一边在树上用记号笔画下记号,一边往前走。李秋白手里拿着指南针,这里的树密又没什么区别,一不小心就可能在里面迷路。
王宏将他们的防迷路措施解释给镜头对面虚拟的人听。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阴暗的树影倒下来,完全看不出此刻正是艳阳高照的夏天。这里面好像没有动物的存在,或者是躲起来了。甚至没有风,将这凝固一般的阴冷吹动。
“快看!这里有一个药片,看看是什么?”王宏将摄影机对着药片,李秋白伸手将吃了一半的药片翻过来看后面的字,不认识。“这是ān mián yào,我认得,我们家里有,我妈有时候头痛会吃一颗。”王宏解释说。
李秋白连忙将药片丢掉,感觉手上湿哒哒的,好像铝箔塑胶版上的背面的水沾到了手上。李秋白有一点洁癖,连忙抽出纸巾来搽手。王宏的镜头将这一幕也拍了下来,口内笑道:“我们的立白有些洁癖,不过我想大家都能理解。”
三人继续往前走,转过一片密林,看到一颗突兀的大树立在前面,而它的伸出来的一个树枝上正悬挂着一根皮带,皮带摇晃着,是吊着的一个男人蹬腿带动的。
王宏尖叫着,邱乐让他继续解释继续拍,李秋白和邱乐连忙赶上去,一个人抱住他的一条腿,将他的举起来。王宏的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们发现了一个正在上吊的男人!天啊!天!我得过去帮忙,立白在叫我!”
王宏将摄影机放好,对着那边拍着。心慌意乱地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接过李秋白撑起的那只腿。这个人好瘦啊,黄皮包骨头,好像没穿鞋,脚底板都是泥巴,湿哒哒的。他的深蓝的裤子张兮兮地变成了黑色,裤腿沾着泥巴团。
李秋白从裤腰里掏出一把bǐ shǒu,跳起来想要去割皮带,吓得那个男人声音嘶哑着大叫。邱乐叫道:“你这样不行,容易伤到人,这样,你踩着我肩膀,王宏你扶着他,你这样去割。”
于是李秋白按着他说的,站上去,王宏伸出一只手扶着他,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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