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喊来的学生全都离开了刑侦队。
林洛安排了姜雪去调查了余涛三人之前所在的初中，直觉告诉林洛他之前之所以有错了和不完善的感觉，正是因为他所涵括的调查范围并不够完整。
所有的死者全部来源于秋实中学，但没有人说过问题就出在秋实中学当中。
一个学生被人仇杀，问题会在学校，家庭，乃至于社会。
但学校，也分以前的学校和现在的学校。
至于仇杀，林洛觉得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因为这几个学生，真的太容易得罪人了。
而且得罪的人里，他们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哪些人。
姜雪才刚给林洛发消息已经到了镇初中的时候，小马就打了电话过来。
“老大不好了，秋实那帮学校领导刚刚趁着我回来的路上又偷偷安排人把那些喷绘给洗掉了。之前你让我打电话通知他们不要洗的时候，我不放心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看的出来他们很忌惮那副喷绘，所以我还特地开车过去了一趟。没想到那帮家伙，他们居然和我玩阳奉阴违！”
林洛听到小马的汇报，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你没有言明利害关系？”
“我说了，我说那喷绘对破案可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我都准备回来拿监控设备然后偷偷装上去的。没想到那帮孙子，气死我了！”
“你不用回来了，我现在去一趟秋实中学。哦对了，你在半路上怎么知道的？”
“余涛的班主任偷偷给我发微信说的。”
“好，我现在开车过去，你在学校里等我。”
林洛挂掉电话，他的脸上并不见多明显的气愤。
开着车到了秋实中学，在校长办公室外，林洛能够听到里边小马在发火，但里边的校领导却一个个笑眯乐呵的。
这帮人都是老油子啊，小马这种性情耿直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在里边那些人的心里，真正奉行的规则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管什么策，己方利益是最重要的。
“马警官，现在你冲我们发火也没用啊。这是一所学校，学校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声誉啊！那副喷绘如果一直留着的话，要是被谁看到肯定会被人夸大其影响。”
“一旦真的被有心人利用，那我们秋实中学可就完了！所以，破案重要，学校的声誉也很重要。”
“那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存在没听明白或者小看了警方的通知，是故意要洗掉那副喷绘的对吧？”
林洛推门而入，里边的人顿时愣了一下，小马连忙喊道：“老大你来了。”
林洛点了点头：“谁是校长？”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连忙讪笑道：“我，我是。”
“小马，铐起来。”
林洛懒得废话，把手铐扔在了桌子上。
秋实的校长脸色立刻大变：“警察同志，这……铐我做什么！”
“毁坏证物，妨碍办案，够了吗？”
“不是，我们洗掉喷绘只是出于保护学校的目的，我没错啊！”
“出现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你们学校有义务配合和服从市局的安排。现在你们擅自主张，你想救学校，谁能救你？小马，铐走。”
小马拿起手铐铐在了秋实校长的手腕上，后者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也和市局里的人打过不少交道，他自问自己是熟悉市局那些人的行事风格的。
虽然秋实中学只是一所私立学校，但背靠的也是东州很有名的一家教育集团，他作为集团安排的校长也算是有点脸面的。
就这样，说抓就抓了？
感觉到小马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往外边拉的时候，秋实校长终于慌了，吼道：“你们这是滥用公权！”
“罪名我已经说出来了，这些话你自己后边跟法官说吧。还有这里的其他人，如果你们想阻拦的话，同罪定论。我不喜欢在破案的过程中浪费时间，但如果有人要逼我浪费时间的话，我从来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全抓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把我们全抓了！”
“我老大是省厅直接任命的专案组组长，你说他有什么资格？”
小马说着直接把人拽了出去，他就喜欢林洛的办事风格，只要是有人敢在破案过程中添乱的话。
该抓的抓，该揍的揍，都不带眨一下眼睛。
学校的声誉固然重要，但没什么比人命更重要。
校长办公室里面一下子安静了，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制止。
每一个人都低着头，没敢去看面前坐在椅子上不苟言笑的青年。
“谁是余涛的班主任？”
林洛在这时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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