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围堵家丁许岩的消息快速传播开去。
下至黎民百姓,上至开国功臣。
日过当午向西斜挂在半山腰,红光如血,铺射在宽阔的丹凤门街。
丹凤门街人头攒动,道路两旁站满了人,两堵厚厚的人墙,仍有人不停的往里添砖加瓦。
贵宾迎楼里,李世民笑眯眯的看着闹哄哄的街道,尉迟恭眉头紧锁,程咬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房玄龄心里幸灾乐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小十七岁的家丁也敢挑战皇权的威严?
“陛下,任由卫队这么折腾,会不会……”
尉迟恭是个敦厚的人,这么大规模的械斗,肯定会引起动乱,打伤了许岩,死了卫兵,还是伤了百姓,对大唐而言都是损失。
“无妨,我已经让卫兵换上上好的轻甲了。”房玄龄插话道。
听着房玄龄的话,尉迟恭心里一寒,卫兵护好了就行,至于许岩……
除了李世民外,尉迟恭和程咬金都露出惊讶,原来传言是真的,皇帝陛下要阴许岩呀。
难怪整出这么大动静,官兵都不出面制止呢。
远处传来喊号声!
街面开始震荡,粗犷的人声远远传来。
长枪、唐刀、轻甲,从对面反射阳光,明晃晃的威武霸气。
关中粗犷的体型,穿着盔甲,身形高大,一股股的浓郁的杀气从甲兵身上传来。
稳健的步伐,犀利的眼神,这是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
这哪里是场斗殴,分明就是一场战争。
看着雄伟的卫兵甲队,李世民顿时心神激荡,宛若身临战场,重回到征战四方,上阵杀敌的岁月。
身侧尉迟恭和程咬金,同样如此,下方甲兵的一往无前的气势,将他们心头的热血再次激荡开来。
“啧啧,奶奶的,不是说十几个侍卫吗?这特么的活脱脱的一队甲兵呀!”
“这气势,这是杀人机器呀!”
“这至少得有三十人吧,而且还各个披着战甲。”
“这战甲我认得是校练场库存里的,说是老兵褪下来的,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
“天老爷的,这是要杀了许岩呀。”
“处默,许岩不是被陛下封了将嘛,这帮兵油子敢杀将军?!”
……
程处默此时也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左右卫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而且穿着甲,齐刷刷的走上街道,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
普通民众已经被甲兵强大的气势逼的往后退去。
程处默扭头看向许岩,只见许岩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偶像,别绷着了,这特么是一队甲兵,又是陛下卫队,战力高强,可不是咸鱼。”
二十个宫外侍从战力和披甲卫队的战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翻了几倍不止。
围观的平民中已经有人开始忍受不了这种战场压迫气势,慢慢往后退走了。
程咬金和尉迟恭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不知道皇帝陛下是对许岩动了杀心,还是要试试许岩的真实战力。
李世民好似知晓了臣下的疑惑,眼睛紧盯着下方三排齐头并进气势宏宏的三十多个从战场归来的老兵,嘴角挂着让人心悸的笑容。
“许岩寸功未立就被拜了将,恐怕难以服众,让他们见识见识许岩的战力也好。”
“赢了好,输了也好,赢了朕高兴,喜得一悍将,输了也不心疼,就是担心这群兵油子下手狠,把许岩打死打残……”
李世民的话让尉迟恭、程咬金心里一惊,陛下这是动了杀心呀。
难道这是对许岩频频挑战皇威的惩罚?
赢了派去战场杀敌,输了暴晒丹凤街头。
好男子死于街斗?
尉迟恭和程咬金心里荡起无穷悲哀,对许岩的,对战将的。
许岩眼神冷冽的盯着对面过来的陛下卫队。
阳光下锃亮的盔甲反射过来的光照,让许岩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
卫兵强大的气势里裹挟着血腥气,让他皱了皱眉头,这群人上过战场杀过人,这些盔甲上肯定沾染了凶血。
许岩下马了。
轻轻一跃,落地,朝贵宾迎楼里看了一眼,嘴上嗤笑,让端坐的李世民大惊失色。
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
许岩轻声吟唱,声音虽不大,但是却清晰的落在两侧的群众的耳中,更是接民声,传进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气的胡须乱颤!
“这是在嘲讽朕!”李世民几乎拍案而起!
房玄龄隐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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