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将武珝头发上的叶子摘下来,放在手心里,在武珝气鼓鼓的眼神中,呼的一声吹了出去。
武珝觉得世界上有一种男人最可恨,戏耍女人的男人,武珝觉得以后这类男人的统称就叫,许岩!
武珝张开嘴,小虎牙一下咬在许岩的手臂上,许岩故作夸张的怪叫着。
看着许岩抓耳挠腮的猴样,武珝小嘴一瘪,气鼓鼓的腮帮子,许岩伸手一点,气就撒了。
枣红体色的公马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独特的气息,类似求偶的,它亢奋的奔跑在长安城的大街上,不一会再次返回到武府。
李世民很会拉拢人心,许岩刚从宫里出来,礼物随着就送到了武府。
地上跪着武府众人,各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等着礼官的吩咐,礼官举着圣旨,不放话,他们也不敢起来。
武元庆四兄弟心底将许岩骂了无数遍,却又眼馋的看着满院子的赏赐。
这许岩到底受了多大的天恩呀!
“这该死的许岩咋还不回来呀,再不来我这膝盖都要跪碎了!”武元庆气恼道。
“大哥再忍忍吧,这许岩现在真的是飞上天了,咱们以后呀……”
“哎……”
内侍省的礼官此时也等的不耐烦了,这许岩早上入的宫门,回来顶多也就中午,又是抢先一步出的宫门,怎么会还没回来?
礼官正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府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目光越过院墙,就看到许岩搂着武珝,坐在马背上回来了。
“许岩接旨!”
许岩坐在马背上,立于府门,搂着武珝,丝毫没有下马听旨的意思。
礼官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眼前这位家丁爷,是个皇帝都惹不起的男人,索性也不计较什么礼数了。
坐在马上搂着姑娘听旨也是天底下独一份的陛下恩宠了!
奶奶的,这他娘的,半米长的礼单,老子还唱不唱了?
礼官说了几句天子恩宠的套话,勉励许岩知恩回报皇恩之类的,而后气恼的一脚踢在武元庆身上。
“狗奴才,还不把皇上的赏赐抬下去?!弄丢了一件,打断你的狗腿!”
而后礼官笑眯眯的走到府门,将礼单和圣旨递给家丁爷,家丁爷看都不看一眼,还是他怀里的小姑娘笑眯眯的接了过去。
这小姑娘真漂亮,一双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冬季的落日很冷,天边一抹斜阳将最后的一丝温暖洒向长安,许岩冷冷的仰着头看天,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他眼中的愤怒却充满戾气。
房玄龄来了,程咬金也来了,不过程咬金是来看孙女,顺带抢礼物的,这老头仗着武珝撑腰外加脸皮厚,蹭了不少好东西,几块汉白玉的玉佩和大隋皇宫里的玉石被他随手挎进了腰间,武珝也不懂,任由老头忽悠。
不过,许岩知道父亲亡故的武珝,更渴望从程咬金身上得到的那份父辈的宠爱。
相比于瓜分礼物的爷孙俩,大厅里的气氛显然很不好。
在许岩面前,房玄龄总有种仰视的感觉,这个十七岁的家丁气场太大了,他在皇帝陛下面前,都没有这么焦躁过。
房玄龄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冬天的被一个十七岁小娃吓出一身冷汗,这这……
没地儿说理去!
“陛下想先让你在左右武卫里锻炼锻炼,然后等个一年半载,就派你去北边。”房玄龄终于开口了。
“给李二做侍卫?他就不怕我把他宰了?”许岩不屑道。
“咳咳……”
房玄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许岩撒了他一眼,道,“去东北还是西北呀?”
房玄龄不知道这个十七岁的家丁怎么知道皇帝陛下想在这两处用兵。
“陛下没说,不过,现在西突厥蠢蠢欲动,陛下担心再给他们些时日会再成气候,所以应该会先出兵西北。”
“哦,那等他出兵的时候再找我吧。没事的话,我得去后面了,我担心程咬金把我的东西都给骗走了。”
许岩说着直接起身,昂首挺胸,看都不看房玄龄一眼,直接走了。
房玄龄一个人坐在大厅,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早知道这个家丁如此无礼,就带几个卫兵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皇帝陛下的左右卫都不够打的,更何况自己那些草包府兵了。
正要起身离府,就看到偷偷摸摸往外走的武元庆,随即伸手道。
“你过来,来和说说你家的情况。”
程咬金见许岩走过来,将刚塞进怀里的一块鱼牌放下,而后笑眯眯的说道。
“许岩给你透个消息,以后上街小心点,这长安城的纨绔还有武将各个都想剃了你的头,踩着你的高枝扬名立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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