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听罗川说要去现场,赶忙阻止劝说:“哎呀呀,那多麻烦啊!你们刚来这里,还没喝口茶,怎么能麻烦你们去现场呢!再说您二位大老远来的,就不要再急着忙公务了吧。这样,我带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县长那边有什么新消息的话,我再告诉二位就行了,那不是更省心吗?”
罗川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本不想对这张队长多废话。可是现在他听到张队长说这些,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就冷着脸问道:“省心?你干刑警是为了省心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县长李长泉,现在你告诉我一句他死的很奇怪,我就应该在你这吃吃喝喝完了就打道回府了?这么看来,你平时办案是不是也是能省心尽量省心,能不麻烦尽量不麻烦啊?”
张队长一看罗川变了脸色,连忙解释:“不不不,罗队你看你误会我了啊!我只是怕你们太辛苦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您要是不介意,咱现在就走!走走走,我带路,我带路!”张队长不敢多耽误,赶紧带着罗川和关山前往李长泉的死亡现场。
刚一到地方,罗川就冷哼了一声说:“这位县长的居住环境真是够气派的,市局局长住的房子恐怕还没有他家客厅大。”罗川看着这栋远离闹市,秀美幽静的几百平米大别墅,就知道了这李长泉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队长面色尴尬,干咳了两声,不敢乱搭话,就越过警戒线带着罗川和关山进入了别墅里面。
这别墅的内部更是富丽堂皇,和一般富商的房子不同,官员的宅子往往会展示自己更高端独特的品味。哪怕大字不识几个,房间里也必须得挂上几幅真品名家字画。那些行贿送礼的,也大多懂得投其所好。这个李长泉,看起来就是高调收礼的典范。满屋子的字画,还有一柜子的古玩。单是那大厅茶几上放着的几个手把件儿,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关山看了看这房子的格局布置,轻叹了一声说:“听说这位李县长只有中学文化水平,这些章草、狂草的昂贵字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看得懂。以他的年薪,恐怕连这套家具都买不来。”
罗川斜眼看了下张队长,问道:“你们这地方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官场都是这种风气吗?”
张队长脸色苍白,求饶似的对罗川说:“罗队,罗队,我家可就才87.3平方米!一家三口就一个厕所!屋里一副名人字画都没有!到现在还没换地采暖呢!我可是兢兢业业,奉公执法,绝对没干贪污受贿的勾当!”
“干没干过检察院的来了自然会查清楚。”罗川说完,就转身和关山一起到李长泉死亡现场所在的别墅二楼了。
张队长赶紧追了上来,在后面大声呼喝着:“你们干活儿的都给我让开!放下手里的活儿,靠边等着!市局刑警队罗队长来了啊,让他先看命案现场!等他看完了,你们再该干什么干什么!”
罗川厌恶的皱了皱眉,就冲这张队长的言行,差不多就能看出他们这地方的官场规则了。
警员们听话的都让开了路,让罗川和关山进入了李长泉死亡的卧室中。
果然,这李长泉死的不但奇怪,而且还很诡异。
进入卧室,一眼就能看到被以站立姿势吊架在房屋正中间的李长泉。他的两只手臂分别用长绳绑吊在了房间两端的窗帘杆和书架立柱边。整个人被拉成了类似“耶稣”的造型,脖子上还有一根长绳固定在吊灯上。但是从那松松的绳扣能看出来,他并不是被吊死的。脖子上的绳子只是为了固定住尸体站立的姿势而已。
死者的上眼睑被用订书器强行定在了眉骨附近,血肉模糊却只能大睁双眼。死前被疼痛刺激的眼泪和血迹混合流过脸庞,浸湿了衣领衬衫。
张队长说李长泉死的很奇怪,罗川知道奇怪在什么地方了。就在死者左胸心脏位置上,被开了个透心凉的大洞。这个洞里,插着一个长达四十厘米左右的伸缩单筒望远镜!
关山绕过死者站在死者背后,弯下腰,通过这个大洞里的望远镜看着罗川这边,有些复杂的笑了一下说:“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死法。罗川,我在这里可以看见你,看见门口,还有外面的警员。证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望远镜,里面应该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望远镜杀死他呢?”
一直远远站在门边的张队长,这会儿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凶、凶手?”
罗川皱着眉转过头反问道:“就这死状,不是凶手干的,难不成是他自己吊起来再用望远镜插死自己的吗!”
张队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老老实实闭了嘴。
罗川凑近伤口看了看说:“不对…他应该是先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胸膛之后,又被圆柱形物体扩张了伤口,最后才放入这个望远镜的。望远镜不是凶器,是凶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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