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泽有些怜悯的微蹙着眉,语气低缓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董辉麻木的别过头,冷冷地说:“小时候,只要他尿裤子了,就会被脱掉裤子绑在门前的大杨树上一顿毒打。路过的人都能看见,偶尔有人劝劝,但大部分人都不会管别人家教育自己的孩子。之后,那个女人就会用肮脏恶毒的话语骂他猪狗不如,不洗干净裤子和床单就不许吃饭睡觉。后来,吃饭弄脏了衣服会被脱裤子绑树上、一不小心摔了杯子会被绑树上、弄脏了地面会被绑树上……呵呵呵,直到董辉他已经成年,十五六岁了,弄脏了自己或家里还是会被脱光了绑树上!路过门口的那些人,就像是看表演一样,看着一个少年被绑在杨树上鞭打。”眼前的董辉奇妙的用着第三人称,像是一个旁观者。
听到这里,关山自语了一句:“因为尿裤子和弄脏自己而被母亲惩罚,这就是他洁癖的根源。”
董辉似乎是从长远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呼了口气,将指节攥的咯咯响,继续说道:“那种耻辱,你们永远也懂不了!那些杨树下来来往往路人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的阉割了他,让他永远也做不了一个男人了!”
罗川听到这句话,十分惊讶:“他说什么?他永远也做不了一个男人?法医报告明确指出那五具女尸全部都有姓侵痕迹!他胡说八道!”罗川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么多兄弟日夜搜证找到的证据被这个精神病几句话似乎就给推翻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性,罗川恐怕现在就要冲进去了!
关山极力的稳住罗川说:“你别着急!他说的越多,我们能找到的破绽也越多!我们姑且按照他们的方式来,就当他是个人格分裂患者。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做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才引出了第二人格。你记得我说的吗,不同人格之间的身体心理素质都不一样。第一人格因为心理阴影而姓无能,不代表新生人格也那样。因为心理不一样,所以就不会有同样的阴影。罗川,目前他们整个鉴定过程是滴水不漏,我们必须从更多信息里找到破绽。你现在进去,就相当于直接盖棺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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