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四仰八叉躺在我的大腿上，我把匕首放在它身边，它扭头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车嘎然而止。油嘴被抛了下去，它从我脚边窜上来，钻进我的上衣口袋里。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锤子开了一半车窗。车停在了教堂门口。
来教堂干什么？
龙三把一盒烟扔过来，硬壳的中华烟。
锤子给我点上烟。
龙三把前车窗放下，一缕凉风吹进来，龙三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教堂。
油嘴从口袋里出来，继续趴在我的大腿上睡觉。
龙三咳嗽了一声，“东哥，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上帝？”
“没有。”我说。
龙三回头看了我一眼，“和我想的一样，英雄所见略同。”
罗二喜把一罐啤酒递给我，又递给锤子一瓶。
锤子开了啤酒罐，把啤酒倒了一点在油嘴肚皮上，油嘴舔了几口，然后闭眼继续睡。“龙哥，我们等谁啊？”我问。
“等一个姑娘。”龙三喝了一口啤酒，冲开车的黄毛说道，“来点音乐。”
音乐响起：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我不知不觉已和花儿,噢......一样
龙三小声跟唱着，他回头说道，“花房姑娘，东哥，你会唱吗？会唱的跟着唱。”
没有人唱。
手机铃声响起，龙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给黄毛说了一个车牌号码。
车子开动了，过了一个路口，急速转向。车开得很快，开进小巷，车速也不减。
几分钟后，车速渐渐放慢了，跟上了一辆红色丰田轿车。
雨又大了一些。
“黄毛，你她吗的，别把车跟丢了。”龙三说。
“不会的。”黄毛说。
“兄弟们听好了，一会就截停前面红车。”龙三说道，“吗的，这bi女人给我戴绿帽子，把她给我弄车里，我要好好收拾她。”
“靠，谁脑子这么肥？敢给龙哥戴绿帽子。”罗二喜说。
“你它吗的给我闭嘴。”龙三说。“一会下车，动作麻利点，听我指挥。”
“龙哥，那丰田车怎么处理？”黄毛问。
“有人会拉走的。”龙三说。
红色丰田车开进了一条绿荫小道里。
黄毛迅速开车朝车尾撞过去。
丰田车停了下来。
“黄毛，你过去。”龙三说，“等她开门后，东哥，锤子，我们就下去，把她弄过来。”
“东哥，车里有雨伞。”锤子说。
龙三回头冲锤子瞪眼，“雨伞？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雨有点大。”锤子说。
“去你吗的，这事要是给我办砸了，我把你扔海里喂鱼。”龙三说道。
黄毛手里拿了一把匕首，又拿了一个黑布袋，下了车。
他走到丰田车窗边，很快给我们做了一个手势。
“快。”龙三说道。
我要下车时，锤子按了一下我的腿，“东哥，你不用下了。”
龙三和锤子下车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
外面风很大，雨水直接朝脖子灌，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我走到车尾时，锤子和黄毛把一个女子押了过来，女人头上被套上黑布袋。
把女人塞进面包车后排，龙三跟着坐在她身边，然后招呼我坐过来。
我过去坐下，看到黑布袋下面有几个小孔，是用来呼吸的。
车子开动后，龙三拿着匕首放在女人的脖子上，“贱货，说，为什么背叛我？”
女人哼唧了一声，扭动着身子。
“不说，捅死你。”龙三说道。
“她嘴被我给塞上了，堵住了。”黄毛说。
“被塞上了？被什么塞上的？”龙三说。
“擦车的破抹布。”黄毛说。
“我把她嘴里的抹布拿出来。”我说。
“等等。”龙三晃动着手里的匕首，“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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