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兄?”
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凌白惊愕地转身,果然看到郎瞳,站在月桂树下,长发散落,一身黛色的袄裙,面上蒙着白绫,桂花飘落,宛如梦中。
“瞳儿,”凌白的声音有些黯哑,他向郎瞳走去,“怎么没带着重明鸟?你眼睛不好使,孤身一人出来多危险。”
“牙牙睡了,”郎瞳的声音很轻,“昨晚接到涯初大人让乌鸟传来的消息,我心绪不宁,总想着天厦的事,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凌白走近郎瞳,见她穿得单薄,连忙从百宝袋里拿出披风为她披上,“入秋了,夜里凉。”他为她披上衣裳,拉起她的手,“这么冰……”他说着,拉着郎瞳的手往自己怀里塞,郎瞳却惊慌地挣脱了。
难受的感觉更加强烈,凌白的手停在半空,竟然不知道是放下还是就这样举着。
“我,我没关系的,我不冷。”
郎瞳说的话有些磕巴,虽然看不到凌白的表情,但她知道刚才那下意识的挣扎,一定伤了这个男人的心。
两只手相握在一起,藏在宽大的衣袖中,这样就不会被人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已经有乌鸟来传了话,小白兄为何又深夜来此?”
看到郎瞳将手藏在袖子里,凌白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自小就有这毛病,心里不舒服了就会把手藏起来。
他终于将悬在空中的手垂下,“我想问问你,到底想在天厦找什么,”说到这里,他见郎瞳神色略带惊讶,便急道:“你别慌,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我不想让你一起去,你只管告诉我你要什么,我就是死也会帮你拿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郎瞳顿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凌白却凑近了她,隔着她的衣袖将她的手握住,声音低柔,“说了快十句话,你也不要我进房里去,莫不是这么多年,在天上有了别人?”
那语气并不是责怪,而是带着委屈和一点撒娇,一瞬间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到四百年前。
郎瞳的手抖了一下,想要从他手中抽出,却被紧紧攥住,胸口就像砸了块大石头,疼痛中带着隐隐的期盼,甜蜜和哀伤。
“让我去你房里坐坐吧,”凌白顺势将她抱起来,“夜里凉,你看你冻得都发抖了。”
明明知道怀里的姑娘为什么而发抖,他心里欢喜却说着让对方不那么难堪的话,话音落地,人也落了地。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一如四百年前,菠萝格木的桌椅,黄铜的菱花,绣着高山瀑布的屏风,柔软的像云朵一般的床褥。
郎瞳被放到床上,连忙坐直了身子,向床头靠了靠,鞋子被人脱掉,她蜷起双腿,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能听到熟悉的呼吸声,远在天边,近在耳畔。
眼睛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看不见,而是因为遭受了天谴。任凭一个人有再多的修为,也无法抗拒九天的惩罚。
她心里其实是想看看他的,看他弯弯的笑眼,看他洁白的牙齿和深深的酒窝。
“我就坐在这里。”
低弱柔和的声音从床边传过来,手也被抓住,被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包裹。
“你现在告诉我要在天厦找什么?”
慢慢放松,慢慢将将身体靠在床头上,反手握住凌白的手,郎瞳有一种感觉,仿佛又回到几百年前夜半私语的那一刻。
“小白兄……我生在中陆,长在中陆,但你知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
从记事起,就听族中长老们讲述传说中漂浮着翠玉金光的美丽森林,清澈甘冽的湖水,像大块的翡翠,映照着蓝天白云和葱翠的珙桐。
宁静而闲适的生活被一段突如其来的仇恨打破,摩由逻族大族长的小女儿在外游玩时被山民捉去吃掉,大族长悲愤之下,残杀了寒武大山中七十三个村庄的村民,之后失去踪迹,捉妖师一族因为抓不到罪魁祸首,便用诅咒术使整个浮玉森林成为了骷森。
“已经有一万年了,我们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尽管现今在中陆占了一席之地,但我们的家乡在浮玉,我们永远也不会放弃返回故乡的执念。”
“你是想在天厦找到恢复浮玉森林原貌的咒术?”
凌白握着郎瞳的手紧了紧,眼前的姑娘轻咬着下嘴唇,神色坚毅且决绝。
“一万年来我族人倾尽全力,一直在找寻拯救家园的办法,我们永远都不会放弃。”
尽管郎瞳半张面孔蒙在白绫下,凌白也能觉察出她意已决,“看来我从家里拿了个大袋子的决定是对的。”
“什么?大袋子?”
凌白向郎瞳凑了凑,抬手捧住了她的脸,“准备装卷轴的,听说那里有数不清的卷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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