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待到看不见了鞑子骑兵的身影,毛癞子这才拔出后背的箭矢,刚要从死人堆里爬起来,却发现那官府衙门当中,又出现了一辆马车,而行进的方向正是自己这里。
这是一辆和刚才那一辆差不多的马车,不过这马车的速度可就慢了很多,是以当马车经过毛癞子身边的时候,原本装死的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竟然在马车经过的一刹那,翻身倒挂在了马车底下。
别的毛癞子不敢说,但是这一双手臂的力量,在同龄人当中可是十分的罕见,是以靠着臂力的支撑,一直到马车停下了许久之后这才,贼头贼脑的探身出来。
放眼看去,这是一个大宅子的后院,停放着不少马车,其中还有几辆十分豪华气派,甚至有一辆的车辕之上,还镶嵌了大量的铜钱,而且还是面额百文的大钱。
这鞑子朝廷还真奇怪,不准民间使用金银,反而使用交钞,连带着这铜钱也成了稀罕物。眼见这么多铜钱在眼前,毛癞子焉能不心动,十个大钱就是一贯,一贯就是一两白银。自己海外三年不过积攒了几两银子而已,如今动动手,岂不是“腰缠万贯”。
就在毛癞子幸福的抠出大钱时,外面传来一阵阵丝竹之声,更有婉约的歌声飘落耳中。
“检点旧风流,近日来渐觉***瘦。想当初万种恩情,到如今反做了一场,害得我柳眉颦秋波水溜,泪滴春衫袖。似桃花带雨胭脂透,绿肥红瘦,正是愁时候?”
唱腔十分的凄凉,差一点让毛癞子落下眼泪,这带有江南女子温柔的歌声,谁听尤怜。少许,一道清脆的声音,彻底的破坏了刚刚的意境。
“大爷,虹蕊这首词唱的好不好吗?”
“好,好的很!小五,看赏一两银子!”
“大爷,一两银子还不够奴家的胭脂水粉钱呢,虹蕊刚刚唱的可是气喘吁吁呢!”
“嗯,再给爷唱个赛观音,爷就再赏你一两银子,哈哈……”
“好嘞,大爷你就听好了。花含笑,柳带羞,舞场何处系离愁!欲传尺素仗谁修?把相思一笔……”
不用去看,毛癞子就知道这是有钱人在消遣,一想到这才注意到这空气中都散发着靡靡之气,远处更是传来阵阵嬉笑饮酒打闹之声,感情自己这是在青楼当中啊!
“我的个乖乖,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看着青楼的规模,毛爷爷这一身家当还真不够看的!”毛癞子吞咽了几口吐沫,勤勤恳恳的抠起车辕上的大钱。
都说女人腰带松一松,抵上爷们辛苦十年功!如今的毛癞子就是这么一副德行,不说十年功嘛,起码半个时辰是跑不了的。
“就知道吃,你就是个废物,就是一个饭桶,说,翠浓姑娘的衣衫哪里去了?今天要是不交出来,看韩爷我不抽死你个混球!”
一个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院子里面,身后跟着五六个手持戒尺、铁棍的小厮,领头之人正挥舞的皮鞭,追赶着当先之人。
“韩头我真的没有拿……您老高抬贵手……我……”高大的身影,是个二十岁的青年,脸上还没有脱去稚气,一边逃一边求饶道,可是挥舞皮鞭的大汉,并没有就此罢手。
“韩头我……咦,有贼……”躲闪的高大青年,视乎发现新大陆一般,手指着毛贵高声的呼叫起来。
这一叫顿时引来众人的注目,只见毛贵手拿着腰刀,站在一辆豪华的马车旁,而马车原本一片铜钱的车辕上面,被抠的坑坑洼洼,什么事情一目了然。
“大胆毛贼,偷盗竟敢偷到咱庆元春来,来啊,给我拿下他!”大汉再也不顾那高大青年,而是招呼着众人朝着毛癞子围拢而来。
毛癞子暗忖,自己不应该贪心,非要抠最大的两个大钱干嘛,虽说都是一贯一个,如今倒好人赃俱获,还是想着怎么跑吧!
啪啪——
对付几个青楼的龟奴打手,毛癞子自负还不是轻而易举,事实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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