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三张口,都是半张着。
成士廉是真的无语。
他与陈亦是故交,早知这位大师向来笑骂由心,不掩喜怒,率性而为,不像一般出家人,端行正止,事事不敢越雷池。
但偏偏这又是一位佛法精深,智慧通明的高僧,行为却时常有如孩童般幼稚,他每次还是忍不住为这种落差而无语。
辛公平是无话可说,只觉这位大师真是好厉害的辨才。
王臻却纯粹是被噎得说不出来了。
脸色青白变幻,口齿张合了几下,让成辛两人有些担心他会发作,才想开口缓和,却见他神色忽而一转,又变得若无其事起来。
反哈哈一笑:“大师辨才无双,在下佩服。”
眼中精光闪动,话锋一转:“不过,这天命一说,可非在下信口开河。”
“辛兄,你适才说,人自诩最万灵之最,却不知明日所食何物,所为何事,所去何方,前途明暗,”
他忽然转向辛、成二人:“在下或许能为两位先生讲述一番。”
王臻面上含笑:“二位明日前行,会先经磁涧,于镇上大户王家食宿,入新安,得赵家款待……”
他接下来,不仅将二人明日行进的路线,所遇之人,停留之地,于各家所见所闻,甚至席上所吃的菜肴,都描绘得一清二楚。
直至最后,他才笑道:“在下尚有事在身,白天不能与两位先生同行,只能夜间相会,大师想来也当与两位先生同行,不妨留心细观,届时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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