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多斯特克火车站,一如往常的刮起大风。
到了6月,夜里的温度也会降到零度以下,月台上的难民们都被赶到了候车大厅,边防站的铁丝上亮起红灯,士兵在微弱的红光下面审视着道路,万籁俱静。
哈萨克斯坦没有夜晚。
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阿拉木图,这个人口超过百万的特大城市,漆黑一片,低矮的建筑也没有色彩,街道上看不见任何灯光,也没有汽车经过,只有星星点点的蜡烛。
因为供电不足,阿拉木图的居民区,一天只供电6个小时。
心广场,背后的总统府邸也是一样,那扎巴耶夫左上带着一颗代表着最高苏维埃最高荣誉的共和国勋章,左手压着一份议案,杵立窗口,凝视着脚下寂静的城市,目光深邃。
执政两年以来,内外交困,能有今天的一份宁静,分外不易,再也看不到那些揪心的流浪者,残疾人,少年犯,也听不到暗小巷破碎的酒瓶声,由于缺少资金,无法维持监狱的运转,那扎巴耶夫甚至宣布不大赦天下,释放了大量的普通犯人。
大量的老人,残疾人,少年犯,根本没有任何经济能力的走上街头,彷徨无助,一个冬天过后不知道消失了多少。
这是那扎巴耶夫心里永远的痛。
和厄罗斯一样,哈萨克斯坦也经历了一场错误的休克疗法,受到卢布崩溃的波及,国内的经济停止流通了半年,工人拿不到工资和退休金,纷纷走上街头抗议,工厂荒废,通货膨胀引起的哄抢几乎摧毁了这座城市,狼藉一片,出逃的厄罗斯人带走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整座城市几近瘫痪。
流寇肆意的抢劫农庄,工厂被荒废,这是一个名副其实千疮百孔的国家。
而反过来,那扎巴耶夫还不得不想尽办法,安抚国内的厄罗斯人,这些人是医生,学生,律师,工程师,建筑师,官员,有着良好的教育水平,这两年出逃的厄罗斯人超过百万。
随后,国的海量商品涌入国内,巨额的贷款投入,要是没有这些物资,那扎巴耶夫连出动军队的底气都没有。
因为军队也没钱,士兵不起薪金,没有基本的生活保障,脆弱的制度随时可能垮塌。
但不管怎么说,短暂的混乱过后还是有所好转了,安抚了军方的势力,街头上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巡逻队伍,稳定的社会治安,还有良好的市场秩序。
这些厄罗斯人目睹了故乡的混乱,也终于承认了哈萨克公民的份,开始逐渐的安定下来。
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那扎巴耶夫竟然执意迁都?
阿拉木图三面环山,气候温暖,而定址的新都阿斯塔纳,可是一片彻底的苦寒之地,靠近西伯利亚,冬季气温将下降到零下40度,莫斯科的天气还更残酷,真要迁到阿斯塔纳,就将成为世界上第二冷的都,仅次于wài méng古国的乌兰巴托。
手上这份议案公布出去,无异于另外一场地震。
而另一边,多斯特克火车站,候车大厅的灯光也已经全部熄灭,格鲁谢夫斯基住在一间8人的集体宿舍,一向整洁的他今天居然没有洗脚,就急忙忙的缩进被窝,拿出7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借着墙壁的反光,将钱塞进大衣的夹缝里。
心里百味杂陈。
他这一生平平稳稳,顺利的参加工作,拥有了四个子女,一家人克勤克俭,攒下了数万卢布的存款,安稳了大半辈子,子女也安排得好好的,可最近这几年生活就像过山车,一生的积蓄化为乌有,子女也相继失业,一家人全靠自己这点微薄的收入养活,这个该死的国家甚至没有自己的货币。
这700块钱人民币,金子还贵重,足够他们全家生活半年,而如果成功,以后还会挣得更多。
自己的光明就要来了,年过半百,居然遇到了生命的贵人。
第二天起容光焕,笑着跟所有人打招呼,刚刚走到友谊商店门口就是一惊,脸上绽放出看见亲爹还高兴的笑容,一溜小跑到范阳跟前,大着胆子给了范阳一个拥抱:“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还好,有时间么?跟你打听点事。”
“有,进我办公室谈。”
一进办公室,格鲁谢夫斯基最后的一丝矜持也放下,给范阳和大军让了座位,烧上温水,办公室本来有三张椅子,格鲁谢夫斯基却感觉双膝软,另外找了条小板凳坐下,双手夹在两腿之间,乖乖的等着范阳问。
范阳不由好笑:“你坐这儿,搞那么拘束干什么。”
“我坐这里习惯了。”
“好吧,谢夫。”范阳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咱们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我不会瞒你,告诉我,你可靠吗?”
格鲁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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