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悲剧的北岩山人
“老夫北岩山人，见过樊将军。”
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老人，如果他不自己报上名号，樊羽真的很难将他与那个通晓古今的北岩山人连系在一起。
“你就是老崔的师兄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樊羽在小小惊讶了一瞬后便挂上笑容亲切地问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樊将军随我来。”北岩山人说完便朝道路旁的树林中走去。
樊羽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心想他是老崔的师兄，应该不会对我不利吧，于是就跟了上去。
跟着北岩山人不紧不慢的步伐，两人一起消失在茂密的树木之间。
北岩山人和樊羽刚刚进入树林，崔文子就出现在了他们刚刚站的位置，一脸懊恼的说道：“师兄的警惕心真强，那么远远的跟着还是被他发现了，希望他不要太过为难小羽。”
在北岩山人身后的樊羽此时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从哪边走过来的，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的道路已经消失不见，心中越发警惕起来。
走了不知道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草庐前，和北岩山人在汤巫山的那个草庐十分相似，院子里也有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两个茶杯。
“樊将军，请用茶！”北岩山人指了指石桌，请樊羽坐下用茶。
樊羽坐在石凳上端起茶来，对北岩山人嘿嘿一笑说道：“我说清风怎么那么爱请人喝茶，原来是一脉相承的？”
“樊将军真是爱说笑，此茶是我精心培育的，有养心安神的功效。”北岩山人也坐下对樊羽讲解道。
“哦，我说那天他们两个冲动的家伙怎么喝了茶之后就心平气和的走了，原来这茶是真有问题啊！”樊羽恍然道。
北岩山人见他东扯西扯，就是不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于是只好自己问道：“樊将军，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此？”
“啊？不是请我来喝茶的吗？”樊羽装傻充愣的问道。
北岩山人无语的摇了摇头说：“自然不是，我早就想见见樊将军你了。”
樊羽饶有兴致的说道：“哦？你很崇拜我啊？”
“呵呵，樊将军以短短数月时间灭掉了戎狄，老夫自然很是崇拜。”北岩山人感觉和樊羽聊天太影响心境了。
“只是樊将军今天对易小川所做之事，相比起来就有失磊落了。”北岩山人直接开诚布公的说道。“我这次只是想让樊将军明白，将军这样的行为只会害人害己。”
“哦？何来害己之说？”樊羽不解的问道。
“我想崔文子应该也和将军说过你的刀法之路走歪了，刀乃是百兵之王，刀法之路讲究的是霸道，樊将军行事颠倒乖戾，好杀喜斗，长久下去，恐怕只会离真正的刀法之道越来越远。”北岩山人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哈哈哈哈！”听北岩山人说完后，樊羽突然狂笑起来。
“樊将军因何事发笑？”北岩山人觉得自己真的看不透樊羽。
“我说……老头！”樊羽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双眼冒着猩红的光芒盯着北岩山人的眼睛问道。
“你懂什么叫做霸道吗？”樊羽满脸癫狂的说道：“你们这些修道者是不是把霸道和王道搞混了！”
“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无所拘束！为所欲为！这就是霸道！”
樊羽歪着头对北岩山人咧嘴一笑说道。
“我杀戎狄，不是因为戎狄代表的是邪恶，只是因为我想杀！”
“我救蒙恬，不是因为他是大秦的守护神，只是因为我想救！”
“所以！我蛊惑小川，也只是因为我想看一看自诩善良之人堕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北岩山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发表着惊世骇俗言论的樊羽，颤抖着说道：“魔……魔！魔道！你已经坠入魔道了。”
“魔道？”樊羽冷笑道：“和你的理念冲突就是魔道？我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北岩山人一脸沉痛的说道：“你动辄杀人砍头，攻破戎狄部落时更是屠了城，难道这还不是魔道。”
樊羽啐了一口，嗤笑道说：“伪善！如果当初小川放掉了那些匪徒，他们依然会四处抢劫杀人，死在他们手里的良善百姓生命难道不比这几个匪徒的生命重要吗！”
“这……”北岩山人无力反驳。
“易小川为了自己的所爱之人，带领跟随他的村民和图安士兵去攻击秦国的互送队伍！不但导致这些无辜的人丧命！还差点挑起两国战争！这就是你说的善良吗！”
北岩山人承受着樊羽的质问，脸色变得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可以预测未来么？如果我没有对戎狄部落屠城，而是和小川一样只击杀首领，迫使他们臣服，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樊羽逼问道。
北岩山人张着嘴想要反驳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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