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水下那双眼睛来自谁?
是人?还是其他东西?
还有,那双女式红凉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双红凉鞋,会莫名其妙套在二狗的脚上?
二狗妈摘掉红凉鞋扔在河滩上,人都走了,只剩下那双红凉鞋孤零零的躺在泥地里,看上去愈发诡异。
大概是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我和胖子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一直到月上枝头,才慢吞吞来到谢强家里。
堂屋里早就摆放好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一大盆油炸小鱼,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小河虾,炸得香喷喷的。旁边摆放着辣椒面的蘸碟,还有几瓶冰镇啤酒。
油炸小鱼小虾是我们农村孩子最爱的食物,纯天然的鱼和虾,个头不大,也没有品种,我们管这种鱼叫做“杂鱼”或者“麻鱼”。杂是形容鱼的品种很多,麻是形容鱼的个头小。
这种鱼拿回来,简单打理一下,冲洗干净裹上面粉,放入滚烫的油锅翻滚几圈,捞起来把油沥干。吃的时候再滚一次油锅,捞起来喷香扑鼻,而且非常酥脆,都不用吐鱼刺的,里面的鱼刺鱼骨都相当酥脆,咬得咔嚓作响,是一道下酒的极品好菜。
谢强从灶房里走出来,解开围裙,问我们怎么现在才来。
我跟谢强说起二狗溺死的事情,谢强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招呼我们喝酒吃菜。
小学毕业考试之前,我和胖子因为喝醉酒,而名落孙山。
理论上来说,我们应该对酒这个东西深恶痛绝,但很可惜,我们只是短暂的反省了一段时间,反而喜欢上了酒这个东西。
大山里的人,生性原本就要狂野一点,再加上还有一些少数民族混居,大家的生活习惯相互影响。像是咱们红旗村,男女老少几乎都喝酒,并不是一件什么稀奇事儿。
一人一瓶冰镇啤酒很快就吞进肚子,大热天的痛饮冰镇啤酒,那滋味只有一个字:爽!
我咔嚓咔嚓咬着油炸小鱼,催促谢强去里屋拿酒。
谢强站起来往里屋走,胖子奇怪的说:“哎,你看强哥的脚是怎么了?是不是摔伤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姿势那么古怪呢?”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谢强提着几瓶啤酒,从里屋走出来,走路的姿势确实很奇怪,很不自然,四肢就像不协调一样,就像是踮着脚尖在走路。
“强哥,你的脚怎么了?没事吧?”我也觉得谢强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谢强没有回答我,提着啤酒在我对面坐下,招呼我们继续喝酒。
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留了个心眼,假装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然后俯身弯腰去拣筷子,目光从桌子下面穿过去,趁机打量谢强的脚。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顿时惊得我浑身冰凉。
谢强的脚上,赫然穿着一双红凉鞋!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心里嗖嗖的灌着冷气,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
这双红凉鞋我记得很清楚,正是之前套在二狗脚上的那双红凉鞋。
鲜艳的红色让人感到莫名的诡异,凉鞋很小,而且是女式,明显是一个小女生穿的。但现在这双红凉鞋,却硬生生套在谢强的脚上,鞋子被撑得变了形,谢强的脚尖也被挤压得变了形,难怪谢强走路的姿势会那么奇怪?
这双诡异的红凉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明明还被人扔在河滩上,怎么现在却跑到谢强的脚上来了?
我又不是傻子,稍一思忖,便知道这是邪祟作怪。
胖子用筷子敲着桌子:“杨程,你该不会喝醉酒,溜到桌子下面睡着了吧?”
胖子一边说,一边弯腰来看我。
我赶紧爬起来,笑了笑,拉着胖子继续喝酒:“来来来,你才醉了呢!”
胖子不知道谢强脚上的问题,我也没有告诉他,因为我怕吓着他,也怕当场惊动谢强。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准备,如果藏在屋子里的邪祟突然发难的话,我还有些不好应付。所以我暂时装作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因为心里揣着事,这顿酒喝的很不是滋味。
我悄悄瞥了谢强好几眼,总觉得谢强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一直喝到午夜,盆子里的鱼虾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和胖子起身告辞。
胖子早就微醺了,走路都是偏偏倒倒的,还嚷嚷着他能继续喝。
我搀扶着胖子往门外走,谢强起身来送我们,胖子醉眼朦胧,根本不知道谢强脚上穿着红凉鞋,他打着酒嗝,拍着谢强的肩膀,兄弟兄弟的喊个不停。
如果去过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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