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有好几间卧室,还有三楼,三楼是屋顶花园,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走廊尽头的一间卧室,便是谢一鸣住的地方。
小叔习惯性的扣了扣房门,然后打开门锁,带我们走进卧室。
卧室很宽敞,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漂亮的落地窗。
卧室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壁灯,让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
昏黄的光晕下面,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人,跟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不用说,这个木头桩一样的人就是谢一鸣。
之前谢梦萍跟我说过,谢一鸣自打从普陀公园回来以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成天傻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
小叔跟谢一鸣说:“一鸣,梦萍姐来看你啦!”
谢一鸣没有作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对小叔的声音充耳不闻。
小叔重重叹了口气,对我说:“看吧,犬子这副模样都已经好些天了,跟个植物人一样。哎,虽然这小子平时确实很顽劣,但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这样的厄运为什么会落在他的头上!”
“一鸣,我是梦萍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一鸣……”谢梦萍绕过宽大的睡床,来到谢一鸣面前。
突然,谢梦萍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伸手捂住嘴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和小叔愣了一下,然后同时跑过去。
小叔惊慌失措的问:“怎么了?一鸣他怎么了?”
谢梦萍指着谢一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他……他……”
我来到谢一鸣面前,也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倒抽一口凉气。
此时的谢一鸣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眉宇间隐隐聚集着一团黑气,最可怕的是,原本只有十六七岁的谢一鸣,现在看上去竟像有四五十岁那么苍老,额头上竟然已经爬满了皱纹,像个小老头子。
小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摸了摸谢一鸣的脸颊,忍不住红了眼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谢梦萍扭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恳求:“杨程,快想办法救救我弟弟吧!”
我伸手捉住谢一鸣的手腕,还有脉搏,只是有些微弱。
我又扒开谢一鸣的眼皮看了看,眼睛毫无神采,死气沉沉的,泛起灰白色。
“还有救吗?”小叔颤巍巍的问我。
我说:“一鸣这样的症状,很像是丢了魂。人有三魂,缺一不可,但凡丢了一魂,整个人都会变成痴傻的呆子。魂魄一旦离体三天,就很难找回。如果离体七日,基本上就找不回来了。而且因为丢了魂,所以一鸣才会迅速衰老。我算了算,现在距离他丢魂已经是第六日,他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魂魄再不找回来,恐怕……”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下去,但是小叔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谢梦萍抓着我的胳膊:“杨程,你刚说魂魄如果离体七日,基本上就很难找回来了是不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天时间,也就是说,我们仅剩下最后一天时间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是,只剩下最后一天时间了,如果明天不能找回他丢失的魂魄,等到第八日鸡鸣之时,便是他油尽灯枯之时!”
也幸好我接到谢梦萍的电话就出发到了上海,若是多耽搁一天,谢一鸣连这最后一天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梦萍看着我:“杨程,最后一天,你能找到一鸣的魂魄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这人不喜欢说假大空的承诺,我喜欢实话实说,哪怕实话听上去有些残酷。
我说:“实话讲,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你有多少把握?”谢梦萍问。
我伸出右手,张开五根手指:“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看天意!”
小叔掩面哭泣起来,一个叱咤官场的高官,居然在我面前失声痛哭。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父母为了孩子的成长,可谓是操碎了心,尤其是碰上顽劣调皮的孩子,最伤心的人莫过于父母。
小叔的眼泪里面,也许有疏于管教的自责,也许有过分溺爱的悔恨。
突然,小叔对着我跪了下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没让他跪下去。
“小叔,你这是做什么?”我问。
小叔哽咽着说:“杨程兄弟,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这辈子我没有求过任何人,我这是第一次求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小叔情绪激动,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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