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忠伯。
忠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身上插满管子,夕阳的余晖从玻璃窗斜照进来,笼罩着忠伯,忠伯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
我们见到了医生,向医生询问忠伯的情况,医生告诉我们一个悲痛的消息,说忠伯的脏器已经衰竭,无力回天了,同意我们进入病房,跟忠伯道个别。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病房,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嘀嘀声响。
忠伯面容枯槁,气若游丝,看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忠伯眯着眼睛,还有一点残存的意识,他沙哑着声音问我:“救出梅姨了吗?”
我点点头,红了眼眶。
忠伯说:“笔仙游戏结束了,这是一件好事,你为什么哭?”
我拉着忠伯的手,一个劲向他道歉,然后把在戏楼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忠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要救了梅姨就好,至于阿忠死与不死,都不重要!”
我咬咬牙,我说忠伯,要不然我再去一趟戏楼,这次争取把你和梅姨一起救出来。
忠伯抓着我的手,用力摇了摇头:“傻孩子,游戏已经结束了,你想过没有,就算你再次进入游戏,万一你没这么好运,没能救出梅姨怎么办?”
我低头,没有作声,忠伯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好不容易救出梅姨,结束了笔仙游戏,我不能再拿大家的性命去冒这个险。
忠伯阖上眼皮,声音渐渐低弱下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活了这么久,我也知足了!我要回戏楼去了,好想听梅姨再唱一曲,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生回谢爹娘……”
忠伯轻轻的哼唱起来,终于沉睡过去,仪器上面的线条慢慢成了一条直线。
外面的天空,只剩下最后一抹残阳。
多少年前,残阳下坐着一个小孩,他搬着小板凳坐在戏台边上,双手托着脸颊,津津有味的看着一群戏子在台上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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