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邹鸿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没有再追问下去,殷英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句:
“说什么倚仗的亲卫,也不至于的,看起来光鲜罢了,不过就是守门的与护院的。”
说完这一句后,殷英一下子把嘴停住,他自己刚张嘴就后悔了。殷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说出了这一句话,虽然心中确实也是有这种想法,但是他其实也清楚得很要说什么话、该或者不该。
郑琰玉与邹鸿听了也都愣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还是说要当作没听到?发现自己发言有点过火的殷英也闭嘴了,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一点微妙、有一些尴尬。
“嗨,这有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们三人以后就是一体,彼此之间还需有那么多的顾及吗?老郑你数数,我在你们面前骂过多少回方佳圭了?”
邹鸿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试图在尴尬之中挽回场子,不过两人该沉默还是沉默,似乎并没有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道理。
也是,邹鸿骂骂方佳圭,这和殷英所说的也不是一个级别啊,殷英这个弄不好就得……
“嗨嗨,殷兄弟,别这样了,怪闷的。我们俩就都当你说着玩儿,你也别想太多,都是一条战壕里的了。”
邹鸿又劝解了一回,郑琰玉也附和着笑了几声,殷英也慢慢地不那么闷着了,这下三人才又聊开了。
“那讲讲你是怎么来清平司的吧?”
邹鸿换了个轻松话题,与禁忌无关,也不会招人反感。于是殷英把自己从霁都里遇上青方皓,他怎么给自己设套、怎么忽悠他进来做这个“新计划”讲给了大家听,虽然其中也没有十分精彩的桥段,但也不乏一些趣事。三人聊着聊着,小飞的午饭已经收拾好了,邹鸿问殷英喝不喝酒,殷英答说不太能喝,于是四人只是就着肉菜与饭食就接着聊天。
其实在殷英一开始失言说出那一句“违逆”之言后,虽然也后悔,可是他心里也并不是十分地担心惶恐;不知为何,殷英的心里面总隐隐地觉得,他是可以相信郑琰玉与邹鸿的,他与两人交往不多,可是在不知不觉地言语里,彼此的距离都被拉近了。
吃过午饭后,几人一同把地方收拾收拾,这几天都舟车劳顿,接连忙活了不少的事。而在今天下午过后,他们似乎也就没什么正事好做了,邹鸿是不会再去帮方佳圭干活的,他们接下来只需要等总司的回信到了以后就可以南下。
对郑琰玉来说,难得的清闲终于来了,从出狱那天到现在,连日积攒压抑着的疲惫终于叠在了一起,涌上了脑袋里来。郑琰玉困意陡生,便直接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
“郑兄弟?”
殷英见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忙靠过来,伸出手要切一切他的脉。
邹鸿倒是轻轻松松,对殷英说:
“没事,他最近的弦绷得太紧了,前日又打了一场架耗了真气,这几天让他好好睡觉就好了。”
殷英听了,又确认郑琰玉的脉象确实是正常,这才把郑琰玉的手腕放下来,由他去睡。
邹鸿挨着他,在地上坐了下来,问道:
“殷兄弟还会诊脉?”
“只是在军营里的时候胡乱会一点,皮毛而已。”
邹鸿眼睛瞪得老大:
“军营里还教这个?”
殷英笑了笑答到:
“我们都尉教的,不过他也只是个三脚猫,清平司……平时都做什么呢?”
两人出身可以说是完全不相同,眼界也就不尽相同,彼此之间总有互相感兴趣的话题值得去聊。
又这样过了两天,几人在崇禹城闲逛玩耍,陪着殷英看了看心心念念的崇禹夜景,又带了小飞去南门街上与商户们道别,平时在屋子里就使一些动作不大的寸拳寸腿对练,就当玩耍了。
郑琰玉也睡了两天的懒觉,补足了精神,邹鸿也收到了方佳圭的传信,告诉他上面已经同意,tm明天就可以南下。
这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有什么生活用品还可以留给仍在崇禹城浪荡的贺七。六月初五早,殷英去取了自己骑来的马匹,与三人汇合在南门,小飞正好能牵着贺七原来那匹马。
不过在众人出城后,都带着不舍的眼光回望崇禹城时,他们眼前缓缓出现一个人影。
方佳圭捏着一柄扇子,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挡在几人身前。
“清平司的这次‘纵深发展’计划,便要仰仗三位了。”
邹鸿见了方佳圭,翻身上马,十分自信地居高临下望了望他,道:
“谢了,我还是会记得你说的话的。”
什么话?无非是方佳圭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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