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三人都在差不多的时候起床,这也是职业习惯使然,三人作息时间是高度类似的。到既济坊里的一个极雅的早餐阁子里,青方皓难得破费做一回东,点了三杯参茶与几样点心,一方面是因为大家昨夜没有睡好要补补元气,还有就是要给殷英送别。
“小殷兄弟啊,虽然我们也才相识不到六个时辰,不过我已经是把你当成好兄弟了,当然了,还是要谢谢你肯帮我这忙,但这也算是我帮了你吧?”
青方皓端起自己那杯色味清香、澄澈透明,像琥珀一般的参茶,朝着殷英平举着。殷英端起茶杯站起来,杯沿低了青方皓半寸与他碰了一下,看得坐在桌子另一角的段沧海直犯头疼,这是喝茶,却硬生生被青方皓这个活宝喝成了酒。
青方皓一仰脖把杯里茶喝干,殷英一看也跟着把茶喝干了,二人感觉一股暖流从在肚子里流转,再慢慢暖到四肢百骸,顿感生津止渴、神清气爽。
段沧海只是抿了一口,心想这俩倒霉玩意儿居然给整杯一口闷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山参,药效强着呢,别给你俩补出内火来。
青方皓可没管这些,使起筷子,从杯里夹起一块已经没了水泡着的的参片,扔到嘴里,动牙齿“蹦嘎、蹦嘎”嚼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在说着什么:
“到了那儿,无论方佳圭还是谁,要是敢给你穿小鞋,你直接一封小报告,寄到总司来,哥哥我保准给你换个舒舒服服的地方。”
想着给他留点面子,段沧海把那已经到了喉咙的“你就吹吧”给咽了回去。
“小殷子,大家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也没什么要多说的。在新位置上好好干,不辜负自己,不辜负天下,你的未来会比我好的,记住,男儿到死心如铁。”
段沧海的话要书面得多,青方皓听了把嘴往边上一撇,他虽然与段沧海关系极好,但就是看不惯他这样严肃的作派。
殷英把段沧海最后一句话小声念了两遍。
“男儿到死心如铁……”
“男儿到死心如铁……”
青方皓那张因为喝了参茶又嚼人参而微红的脸又摇又晃着,呸呸呸,这俩,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好啦好啦,整这么悲壮干嘛。”
青方皓从身上摸出一个棕色的牛皮袋,放在桌上,推给殷英。
“来,兄弟你拿着。”
殷英接过这个牛皮袋,袋子很结实,也很厚重,不知道是它本身就厚,还是因为里面装了许多的东西。
“里面是昨日说的书信、令牌,还有一张坐骑笺,你从西南门出城,靠近城门的谦和坊那里有一处马厩,我常年在那里养着几匹马的。”
坐骑笺,是以托管马匹为业的马厩向客户发放的用于使用马匹的凭证。霁城也禁止平民在街道上骑马,因此马厩都只建在靠近城门的地方,而且是许出不许进,只能向外走。
“挑一匹你相得中的马,直接骑走就行了,这边的马市你也找不到什么好马,好马都在黑市上呢。”
殷英没想到青方皓连交通工具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原本还打算着,得用几两银子去买一匹中等的本地马,结果青方皓直接就送给了他一匹,真是意外之喜,殷英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
“我的马是边境军中挑剩后送出来的,速度虽然不怎么出类拔萃,但是耐力却还不错。你压着点跑,多给他饮水吃草,也用不了六七天就能到丰华府了。”
丰华府与望海府虽然毗邻,但是望海府管辖范围极大,霁都右在极东边的位置,殷英此去,怎么也得一千二百里。
“若是能再骑到听潮府去那便最好,我便等着,希望你有朝一日骑来还我。”
青方皓笑着地说道,也不知道他这个说法是不是当真。
“要是它水土不服害病了,那你就随便找个行脚医给他看看,看罢了再给它把辔头和蹄铁卸了,就让他自己去快活吧,再被哪个套马的套走,那也不关咱的事儿了。”
这时候段沧海也把一杯参茶一口一口地就着精致的点心,喝完了。
“哟嚯,青大人这么舍得呢?”
青方皓这会出乎意料地没有和段沧海斗嘴,嘴角一翘,笑而不语。
其实这也不是舍得,青方皓才不会告诉这俩,这几匹马的来历是怎样的。
一年前,那家马厩才开业的时候,青方皓有一次从谦和坊经过,被人家的一场营销手段“认养马驹送草料,帮你把它照顾好”套了进去,心想着这马儿今后可能也用得上,说不定还能从这些小马驹中挑中一只良骥。
这事儿啊,又实际,又有得刺激,原本精打细算的青方皓当时一叶障了目,以为怎么算都亏不了,这才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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