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手在腰,哈哈大笑。
“单挑……对,单挑!”虎贲卫众人中有一个忽然大叫起来:“我们来寻浪子陈殇单挑,你们羽林郎若是不讲规矩倚多为胜,那就尽管来好了!”
说这话的正是方才狞笑之人。
虎乳儿本来以为这样喊全是废话,却不曾想那些冲上来的羽林郎之人,闻言都停住了脚步。
“果然是陈殇!”
“这厮定然又是勾引了别家的妻女,给仇人找上门堵住了!”
“若来者不是虎贲卫,我就在这里看着他给人揍!”
“就是就是,不如这般,打跑了虎贲卫之后,咱们将这厮揍上一顿?”
陈殇额头上冒的汗,比起这几个虎贲卫的人还多。虎乳儿不动声色地再往旁边去了去,让自己离他更远些。
他实在无法判断,陈殇吼一嗓子唤出这么多人来,是他的帮手还是他的仇家。
“陈殇,我要和你单挑,单挑,你敢不敢?”那狞笑之人见围上的羽林郎越来越多,心头有些发慌,又向陈殇道。
“答应他,答应他!”周围一片起哄声。
此时天色渐晚,远处已经隐隐传来暮鼓之声,六百响暮鼓之后,咸阳城便要宵禁。陈殇略有些萧瑟地摊开手,将手中的剑挂回马背之上。
“要单挑,尽管来!”他向着对方招手。
那狞笑之人见他放下剑,当下也将自己的剑扔给同伴,微微蹲下身子,然后怒吼了一声,向着陈殇扑过来。
两具身体狠狠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虎乳儿知道,这叫角抵,也叫相扑。
京城中的力士们,如果不想见血,就会以这种方式展示自己的勇武与力量。
陈殇的力气与技巧都相当出色,但他的对手也不是弱者,双方你来我往,各自摔了对方几个跟头之后,不约而同,又分开来。
“剑?”对方道。
“生死勿论?”陈殇昂然回应。
“看来你很嚣张啊……那便生死勿论吧。”那人一边说,一边后退。
但他没有去取剑,而是让出了身后一人。
身后这人面容白净,两道眉几乎连在了一起,长相非常有特色。
虎乳儿看了他不只一次,因为这个一字眉给他的感觉,比起刚才那狞笑者还要危险。
仿佛就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陈殇可不怕他。
自诩为咸阳城中第一流剑客的陈殇,虽然有些吹嘘,但他少小学剑,起于襄汉,后仗剑行走于河洛,最后来到咸阳,这一路与人斗剑的次数,即使没有八百,总也有三五百了。
几乎未曾败过。
“稷下谭渊。”那一字眉走上前来,手中抱剑,向陈殇抱拳。
陈殇还没有反应过来,外边有人惊呼:“稷下十剑之一……你不在齐郡,怎么会来咸阳?”
谭渊有些讶然地一扬眉:“没有想到谭某的名字,京师中也有人知道,谭某幸为天子看重,如今是虎贲卫,随天子入京……”
“呸,什么稷下十剑八剑的,只要是虎贲卫,那就是泼皮狗!”有未曾听闻过稷下十剑声名的人吐了口口水。
然后更多的人吐口水。
“你们这些翻毛鸡,敢对天子亲军无礼?”虎贲卫中一人怒道。
这人在羽林郎眼中很面生,事实上,除了那个狞笑之人,其余几个,在场的羽林郎都不认识。
“什么天子亲军,你们泼皮狗是天子亲军,我们羽林郎就不是了?”
“呵呵,天子亲军……泼皮狗这几年没有什么象样的人物,连齐郡爱耍嘴皮的吹牛者也要召来吗?”
羽林郎的反应,让那虎贲卫有些愕然,嘴巴动了动,还想要争辩,却被一字眉谭渊扫了一眼。
这一眼,此人闭嘴不再言。
“稷下学宫。”虎乳儿微微扬起眉。
这个地方,他在铜宫之中,就已经久闻大名了。
在始皇帝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前,这个学宫,就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地方。诸子百家,尽皆以能在稷下讲学为荣,同样,各种技击流派,也云集于此,钻研角抵技击之术。
始皇帝统一天下之后,因为稷下学宫曾经支持大秦之敌,故此打压了学宫一段时间。但到了二世圣皇帝之时,国家民穷兵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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