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在他身后低声叫他快跑,他也登登登跑下楼去。
黑衣人满头黑线,但又想起自己前来的任务,没时间同他耍猴戏,一刀下去,血滴带地“滚!”
小太监一声撕心裂肺,抬起目光时,带着森森冷意“我跟你拼了!”
收起刀落间,人首分家。
一想到这儿,皇帝便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良久,他朝旁边的王进喜吩咐“吩咐下去,厚葬了他们。”
阴柔难辨的声音朝他应下“是……”
又想到自己找到儿子时,居然是在青楼里,他更是怒极“朕如此相信你,你这样待朕!”
皇帝不敢相信,若时没有那老太监和小太监拼死相救,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最可气的,便是平宏!
“回去之后滚到东宫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皇帝玉手重重的拍下,仿佛一锤定音,再也不能改变。
皇后心疼自己的儿子,想出声求情,被皇帝冷冷的扫过一眼“你是觉得朕下的令有所不对?”
皇帝冷哼一声,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他早对这个皇后有所不满了。
皇后心中一紧,又见皇帝这眼神,连忙起身施礼,“臣妾不敢……”
皇帝一声不屑从鼻子中哼出“不敢最好。”
皇后颔首着,眼中溢着一股子的冷意,似乎能将人冻住,与平靖四目相对时,里面的寒冰似乎能够将他射死,再抬起眸子时,眼中柔情一片。
咬着下唇,很无辜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实则,皇后拢袖中的凤手紧紧攥着,骨节泛白也不知道疼痛。
平靖!
“给朕去查,查!到底是谁要来害朕!”
轰隆一声,屋外打了个旱雷,的黑云笼罩着天空,似要有灭顶之灾,阴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君王之怒,亦是天子之怒。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原本预计要在这停留个七八天左右,没想到有人来行刺,刺客风波过去后,一切从简,迅速的祭完祖,也就过去了。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扶着花白的胡须,身子一重,疲惫不已,离了坐,一人到外面走走,平靖跟了上去。
平靖就在不远处跟着,一言不发的走在后头,吹起皇帝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露出了其中藏着的银鬓。
皇帝在悬崖边停住,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平靖开口劝道“风大,还请皇上回来。”
皇帝并没有接口,喃喃的问他一句“十一年了。”
不知道他是对平靖说着,还是对他自己说着。
“据朕登基,竟也有十余年之载了。”皇帝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平靖眸色一暗,拢袖下的手慢慢攥紧,扯起一抹苦笑来。
是啊,十余年了,他还记得,他也还记得,十余年了,在皇帝登基的那个夜晚,也就是他的噩梦。
“朕还记得……”
那夜他带兵谋反,亲手刺死了自己的父亲,杀了来阻止的兄长,那夜血流满地,然后他坐上了这个高位。
那一夜,母亲将他藏在床下,睁着通红的鱼眼,对他强笑道“靖儿乖,在这个好好躲着。”
他被突如其来的事变吓到了,不敢说话,只是见母亲一人起身,独自面对疾风暴雨。
母亲起身,留给他一抹白色的裙纱尾。
母亲痛心疾首“若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我还不知道是你造的反。”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那人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母亲措不及防,重重的倒下,小平靖连忙跑出来,护住母亲“别打我娘亲!”
小平靖的目光柔软且坚定“你是谁,快给我滚开!”
小小的样子,竟藏着像帝王般的威严。
母亲捂着发涨的左脸,急忙将他护在身后,“谁让你出来的!”
那人还是从身后揪起平靖,奈hé píng靖太小,挣脱不得,在他的手下犹如一只小猴子般。
平靖总是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为什么没过去,一剑刺死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别说了!”平靖脸上的淡漠被他轻而易举的撕碎“你别说了!”
埋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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