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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翎不想再受马车的颠簸,平靖也只好作罢,要了盏灯笼陪着她一起走,刚下过雨,枝末带着晶莹的露珠,到处湿漉漉的一片,仿佛洗刷了空气中所有的腌臜。
傅雪翎穿着的是高底鞋,本就不适合走这泥泞的路,即使傅雪翎提着裙摆,小心着越过小坑,底面和裙摆也仍沾了一片的淤泥,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了。
傅雪翎被一颗石子绊着,险些摔着,幸好平靖扶正她,在她耳边柔声道“小心些。”
见她举步艰难,平靖将灯笼递给她,屈腰,对她道“上来。”
傅雪翎两颊飞红,犹如吃了辣般红彤彤一片烧到耳根子去,推阻道“这不太好……”
“有何不可。”平靖拉低了语气。
傅雪翎咬着嘴唇,有些抗拒,即使是和平栩在一起那段日子,平栩也从未对她做过房事以外亲密的举动,平平淡淡的,连句情话都未有过。
“上来。”平靖语气里不容抗拒。
再推拒就显得自己矫揉造作多少了,傅雪翎咬牙,倾身上去……
平靖生的宽肩窄臀,心跳如擂鼓,胸膛里像有个小人儿在不断叫嚣着,傅雪翎环上了他的胸膛,侧脸贴着他的后背。
嘴角不经意间扯出一丝近乎甜蜜的笑。
“等这赈灾的事过后,我带你去郊外玩。”平靖勾唇一笑,明眸望着前方却没有任何焦距,仿佛茫然一片。
“嗯。”傅雪翎在他背后小心点应下,心里仿佛被打翻了灌蜜般,甜津津的浸着。
“京郊外那的风景倒是不错。”平靖道。
“这几身体不好,在房里好好休息。”
见平靖这话里有话,傅雪翎又看他不善的脸色,小心斟酌着开口问“是怎么了?”
摇曳的蜡烛映着傅雪翎苍白的脸色,他锁的很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眼眸中的那份冰雾终于被取代,摇摇头,只说“好好养病。”
随后,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什么事都有本王。”
那一份柔软在心底像化冰般覆盖着心底,世间最暖的一句话不过于什么事有我。
几个穿着蓑衣的人看着平靖远去的身影,为首的负手盯着两人恩爱的背影,直到视线变成茫茫一点。
草帽下,那人精致的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
今晚的夜色,很深。
平靖明显是禁足了她的,傅雪翎有些恼怒的捶着雕花门。
今天一大早,傅雪翎被生物钟准时唤醒,穿戴好后要拉门出去,门却死活都推不动。
傅雪翎朝外叫唤“开门啊~怎么回事?”
过了好久,才传来春晓弱弱的声音回应她“xiao jie~”
傅雪翎一喜,连忙拍门“春晓快开门。”
话说春晓是应该会答应的,此刻她却吞吐的,一句话在嘴里斟酌着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雪翎心烦意燥的打断她“我什么我,还不快开门,别耽误了修坝之事。”
“就是因为修坝之事。”春晓道“王爷不让你跟着。”
傅雪翎一愣,气急想笑“他这是再搞什么名堂?”
春晓也是个明白人,心里头七七八八也猜测一些,斟酌着开口解释“王爷就是不让xiao jie出去,才一大早吩咐奴婢们锁上门……”
“王爷呢?”
“不过司晨便走了。”
隔着一道门,春晓都能听见傅雪翎咬牙切齿的声音,差点要咬碎她的一口好牙了。
司晨,天还未大亮,她还未大亮,之所以挑那时候走,明眼人都知道,是防她跟着。
平靖本就不喜欢傅雪翎在外抛头露面,此刻又受了寒,治的好便罢,不好就要留下病根了,前几日也是碍于自己实在抽不出手脚来,才一咬牙让傅雪翎来帮忙,现如今什么事也安定了不少,他自然要叫傅雪翎回去。
春晓想了想,仿佛少说了些什么,又补上一刀“王爷说让xiao jie今天之内抄完女戒一百遍,晚上回来他要检查。”
傅雪翎在房间里徘徊,一股浊气在胸口里跟随着她晃荡,见书桌上果然放着整齐的纸笔砚墨,这昨天睡时还没有的,什么时候放进来她居然也不知道,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傅雪翎咬牙切齿“平靖!”
像是结了什么仇似的。
春晓忍住想笑的冲动,即使不用看也能想到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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