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况且她说有预感,想当年寒新的事儿,不就是因为雪翎的预感才救了寒新的性命吗。
傅雪翎岂会不知父亲所想,眸若秋水,盈盈道:“爹爹,您忘了那年,我预感弟弟有事,偷兵符的事情……”
傅伯涛半晌无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的翎儿长大了。爹爹也没办法继续拦着你。”傅伯涛怜爱的模摸傅雪翎的头发,满是心疼与不舍:“只有一样,不管如何,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傅雪翎重重点头。傅伯涛的眼眶泛红,不忍多说,拍了拍裴势南的肩膀。
“贤侄,我的身份太过瞩目,接下来的路程,还要劳烦你再送小女一程。”
裴势南正要如此,听闻傅伯涛的嘱托,喜悦溢于言表,拱手说道:“伯父放心,小侄定不辱命。”
说罢将傅雪翎的头拍一拍“翎儿,此去路途遥远,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爹的暗卫都留给你,你放心上路。”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
临窗而立,傅雪翎望着父亲的人马快马加鞭的离开小镇,心中思绪万千,回头对裴势南说道:“我们也启程吧。”
“真的没关系吗?”裴势南可还惦记着,她后背那一掌的内伤呢。
傅雪翎提了口气,发现五脏六腑好似针扎一样,知道是血不归经,内腑受创,但是时间紧迫,如果不是快马加鞭根本不可能追上平靖。
裴势南见她执意坚持,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转身下了楼。
望着裴势南有些落寞的身影,傅雪翎的愧疚越发严重。尤其是那空空的袖管,每次一见,心中都会痛,但却忍不住不看。
“xiao jie,xiao jie你还好吗?”是夏末的声音,这个丫头最是直心肠,听见这边傅雪翎的动静,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见傅雪翎脸色苍白,她唬了一跳,赶忙扶着傅雪翎坐下,拉着手问:“xiao jie脸色不好,昨晚受伤了吗?”
傅雪翎笑着摇摇头,又问及了春晓的情况。
夏末说春晓因为失血,现下还在睡着。不过裴势南带了极好的创伤药,伤口已经结痂,想来好好休养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傅雪翎心下稍安,不顾夏末的反对,执意将她留下来照顾春晓。她们俩人可是自己最看重的丫鬟,一直都是不离不弃的,如今这时节,当然要将二人都安顿好才好上路。
这边裴势南也已经顾好了马车。原本照着傅雪翎的意思是要骑马的,毕竟可以快一些。
裴势南念及傅雪翎的内伤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好在他雇了一辆宽敞一些的马车,四马并驾,速度倒也不慢。
辞别了夏末,傅雪翎再次踏上了南行之路。
天气炎热,马车里也憋闷,傅雪翎来到车外,和裴势南坐在一起。
提到去找平靖,竟然能让她一直蹙着的眉梢都展开。裴势南的心里泛着酸,却不好表现出来。
“还疼么?”傅雪翎的目光盯着远处,头上的发簪因马车摇晃丁零作响,煞是好听。
裴势南正陶醉着,傅雪翎这么一问,他倒是愣住了。
“什么?”
“你的伤……”傅雪翎神色一暗,目光落在了那袖管上。
自从裴势南失去手臂,傅雪翎每每想到,心中就十分难过,却总问不出口。
这几日二人赶路,傅雪翎却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人总要直面一些事情,盲目逃避不是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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