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证明他们的来历。”
傅雪翎端起一盒桃红色的胭脂,用指尖挑了一点,均匀的涂在唇上,艳丽无比。
平栩,这一次,天网恢恢,你纵然是插翅,也在劫难逃了。
从早晨天就阴沉,朝堂上也燃起了灯火。
那些灯火从门口燃到大殿正中,又燃到老皇帝身边,却还是不能照亮他阴郁的脸。
刑部尚书此刻正跪在大殿正中间,老皇帝的目光,却落在一旁刘公公手上托着的一样证物上。
这证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见一枚已经有过磨损的铁牌,上面刻了一个“六”字。
好,很好。老皇帝气的胡子都哆嗦了。这边案子都还没审完,平栩那个逆子就已经开始杀人灭口了。
而且是在刑部天牢。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昨夜的几名黑衣人武功gāo qiáng,要不是微臣有所防范,前工部尚书定然难逃此劫。”刑部尚书沉声说道。
都是皇上的旧部,跟在老皇帝身边这么多年,最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递上一句什么话。
眼见老皇帝的脸阴的都要滴出水来,一直在一旁如坐针毡的平栩忍不住说了一句:“尚书大人的栽赃也太明显了。那些黑衣人尽数死在天牢之中,这是要给本王来一个死无对证吗?”
原本皇帝就已经在气头上,心中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置平栩。
再怎么说,平栩也是皇子,又封了王,多少还要顾及一些皇家的颜面。
可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微臣是否栽赃,自有陛下圣裁。陈王殿下如此急不可耐,难道说,是做贼心虚不成?”姜还是老的辣,不管平栩心中有多深的城府,究竟也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哪里禁得住龚山这样一句一句的激将。
平栩上前一步,指着龚山的鼻子说道:“你说谁是贼……”
“啪!”一声巨响,却是老皇帝再也看不下去,手下一用力,将金丝楠木的龙椅拍出了好大的响声。
“够了!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带回去好生看管,无召不得出府!”老皇帝气的眉毛直竖,眼见就要从龙椅上跳下来。
平栩赶紧跪倒,还要申辩,可是老皇帝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一叠声的让侍卫将平栩拉了出去。
“也罢,教出这样的逆子,是朕之过。龚爱卿,你且放手去查。有什么进展,来告诉朕即可。”
发落了平栩,老皇帝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他斜靠在龙椅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之前平栩和龚山两人针锋相对,平靖一直沉默不言,现在平栩受到了惩罚,平靖跨出一步,拱手对老皇帝说道:“臣弟尚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
老皇帝目光一抬,坐起身子:“难不成皇弟要为那个逆子求情?”
平靖赶忙躬身道不敢,目光漂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会意,起身回到了队列之中。
“此番陈王所为,确实不对。臣弟也无话可说,只是太子殿下被禁足东宫已有月余,想来早已领会皇上的苦心。如今被陷害的冤屈也已经昭雪……不知……”
老皇帝这才想起,工部尚书一案,最大的受害者还在禁足。当真是年纪大了生点气就忘了大事,于是笑着对平靖说:“还是皇弟想的周到,朕一怒之下竟然忘了。”
太子受了委屈,平冤是自不必说了。皇上又着实让内务府送去了很多赏赐,还下旨晚上在宫中设宴,一来为太子庆祝,二来,也是为了即将去江南的琉王践行。
宫中的人最是势力,起先太子获罪禁足的时候,东宫门可罗雀,现在píng fǎn了,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里钻。
门口接礼品的太监手都软了,见到平靖的身影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行礼。
平靖却也不恼,他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傅雪翎,跟他一起进宫参加宴会。
既然要用太子来制衡平栩,这戏份自然要演足一些。
要知道,傅雪翎不仅仅是圣上亲封的宵阳公主,她的身后,更是站着整个嵘侯府。
假意投诚,也要让太子相信的更透彻一些。
今日因为宫宴的缘故,傅雪翎特意选了一身相对华贵一些的衣衫,总不能让太子以为她怠慢。
另外,今日也是平靖的送行宴,女为悦己者容,她希望平靖能看到自己更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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