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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翎眼都没抬。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平靖。
平靖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傅雪翎不愿意理自己,口中的食物再精致,也是味同嚼蜡。
“你对我说过,君舟民水。”这样的沉默实在令人难受,平靖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早就记在心里了。”
傅雪翎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微微颤动的眼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平靖心里有了计较,伸手去攥住傅雪翎拿着筷子的手,全然没有理会筷子上的油腻。
傅雪翎想挣脱,却发现那双大手带着她无法挣脱的,君恩凉薄,便忘了当初对我的一番誓言。
我怕,即便此生重来,却还是步了前尘,落得一个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的下场。
感觉到傅雪翎的身体微微颤抖,平靖再也坐不住,起身来到傅雪翎跟前,将她揽到怀里,柔声说道:“纵然皇权再重,在我心中,也不及你分毫。”
说罢揽着傅雪翎坐到桌前,仍旧是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指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今日让夫人伤心是为夫的不是,不如就罚我服侍夫人进膳吧。”
原本心有感动的傅雪翎顿时翻了个白眼,狠狠一拧平靖腰上的肉:“总没个正形,qīng tiān bái rì的,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可是这房中,除了他俩哪有别人。平靖自然装作没听见,夹了一着翡翠菜心,还放到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傅雪翎的嘴边。
傅雪翎只得吃了,见那朱红小嘴一口一口的咀嚼,平靖心情终于也放松了下来。
第二日早朝,平栩和平靖二人都来的很早。平栩心中有鬼,看谁都别扭,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此事一般。
别人给他打招呼,他也心不在焉,平日里几个交好的大臣都觉得奇怪,却都知道平栩的性子,哪里敢上去细问,只能离他远一些。
这位陈王殿下,手可黑着呢,他心情不好,可不要殃及池鱼。
前日那副画,平栩也不是没有仔细想过,想来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朝堂之上自己最大的敌人太子正在禁足……忽然,他看到了面前一袭紫衫的平靖。
眼下正是要出发去江南的时候,最希望自己出事的,恐怕只有这位琉王殿下了。
这样想着,平栩看向平靖的眼神就不禁冷了几分。
平靖感受到平栩的目光,却根本没有回头,而是老神在在,一边跟其他大臣打招呼,一边就来到了朝堂之上。
今日朝会,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在平栩想要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大理寺卿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臣龚山有本启奏。”大理寺卿手捧玉圭,纳头便拜。老皇帝一扬眉:“爱卿所奏何事?”
“臣要参奏前工部尚书参与陷害太子一案。人已经被抓住,现在在返京的路上。请皇上明察。”
工部尚书,陷害太子?老皇帝的目光落到了平栩的身上,那日的事情,老皇帝并非没有疑心,可是这工部尚书也是两朝的元老,竟也敢欺瞒圣上。
老皇帝声音一沉:“爱卿所言可属实?陷害太子,这可是大罪。朕想那前任工部尚书,恐怕不会如此自掘坟墓。”
龚山并不惊慌,言语铿锵道:“皇上,微臣那日曾经亲眼目睹工部尚书与人会面,那人却并不是太子。知道前日他告老还乡,微臣才想通其中关窍。还请皇上一定要还太子殿下的清白。”
这样的解释也不无道理,由不得人不信。
老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殿中诸人:“兹事体大,不得不重视。来人,命刑部主审,待到犯人抵京,必须给朕问个明明白白!”
老皇帝在御书房已经摔了两个茶杯了。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进去,收了一盘子茶杯碎片,又急匆匆的退出来了。
刘公公迎面赶过来,见那收碎片的小太监满头虚汗,“怎么,皇上还在生气?”
小太监赶紧点头:“都摔了俩茶杯了。”
刘公公打发小太监下去,自己悄悄的推开门:“皇上,您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御膳房送了一碗莲子羹,要不您尝尝?”
御书房里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刘公公是伺候老皇帝的老人儿了,自然知道,皇上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地上的碎片早已收拾干净,就连泼在地上的茶汤都已经用布擦过,一点痕迹都没。
老皇帝用手支着额头,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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