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如厕之外,都不再动过,就连饭食都是下人丫鬟端来。
傅雪翎将埋在枕中的头抬了起来,看着春晓,“这几日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春晓听得傅雪翎体谅她,不自觉憨笑起来,快步走进,将饭盒放置傅雪翎床边。
傅雪翎刚想动筷,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调笑声。
“看来是开饭了!”
心念一动,握着筷子的手顿住。
是平靖!
春晓见平靖从门外踱步而进,福了身子,道了声琉王殿下,便快速退下。
根据以往经验,琉王到访,必是与小姐有些话要说。纵然她心眼大,但有些规矩还是懂的。
傅雪翎抬眸,漫不经心的扫了平靖一眼,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你口味何时那么素淡了?”平靖扫视了一眼碗中饭菜,随口揶揄着。
“身上有伤,忌口!”沉闷出声。
“你平日里口吐莲花,巧舌如簧,连我都说你不得,这次你怎么着了那公主的道?”平靖行至傅雪翎榻前坐下。
“她为了害我,竟连落水这等拙劣手法都使出来了,我还能怎么辩驳?”傅雪翎哀叹一口气,“况且,她是夜楠公主,论身份,她总是高一等的。”
眼中神色落寞,这半月来在床榻上的修养,她也渐渐明了了那日皇帝的心思,毕竟大昌和夜楠的处境悬殊,对于公羊丽华总是要小心忍让。
平靖见她这般神伤,趁她不备,抢过她手中的筷子,夹起碗中青菜,递至她嘴边,“纵然心中郁结,也莫误了吃饭。”
傅雪翎见他难得如此体贴,嘴边牵起浅笑,张嘴吃下。
今日这饭菜,怎么做的有点甜?
这一百大板,能得琉王亲口喂食,也算不亏。
这顿饭,她也是吃了许久,要不是夏末拿了药膏进来,说是要给傅雪翎上药,那平靖应是能在多待一会儿。
“要不我来帮你上药?”某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站在一旁的夏末听得琉王出口,又想到小姐伤处,脸上一热,手中的药膏也不知该递上去还是不递上去。
“无耻。”一个眼神丢过来,颇有不屑。
转过脸,不再看他。
也只有她知晓,她说这话时,心中的忐忑羞涩。
毕竟这种事……还是不要劳烦他为好。
看她转头,平靖嘴边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那我先告辞了。”
转身离去,傅雪翎回头,望着那背影怔了许久,未曾回神,直到夏末的话将她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看来,以后得让琉王殿下多来来!”夏末打开药盒,笑道。
“他来作甚?”撇了撇嘴,满不在乎。
“琉王殿下一来,小姐的眉眼间便都是笑意。”夏末直接点破。
她愕然,自从在床养伤至今,她似乎都不曾笑过了。
“那以后多笑笑就是了!”她笑着看向夏末。
“没琉王在时甜。”夏末摇着头,如实回答。
嘴边笑靥僵住。
他在真的会不一样嘛?傅雪翎不愿多想,将头埋入枕间。
夏末轻笑,难得小姐这般小女儿姿态,煞是可爱。
皇后寝宫,公羊丽华坐于皇后身侧,妖冶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狠戾。
“母后,上次之事,只罚了那傅雪翎一百大板,实在是轻饶她了。”咬牙切齿。
上次那般情景,她敢赌,若是再多添些火候,傅雪翎的责罚还能再重些。毕竟,那种机会不可多得。
“本宫知你不喜她,但是那日圣上看似心情不佳,若你再做逼迫,恐圣上会觉得你无理取闹了些,反倒讨不得好处。”皇后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公羊丽华不再做声。
“况且,你为何不喜她,我也知晓一二。”皇后视线淡淡扫过公羊丽华,“傅雪翎现在受了罚,你怨气得解,对于琉王,以后也别再动那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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