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帅是六王爷?”好事者问。
众人皆不回答,默然无声。
皇家事,可不敢多言。
话题止于此,大家又重新聊开,东拉西扯,煞是热闹。
但是关于主帅之位,各位皇子之间都心照不宣,蠢蠢动。
毕竟这是立功的好机会,稳赢的仗,谁不想带头?
这日得了空闲,琉王前来嵘侯府做客,说是做客,其实就是找个由头前来探望傅雪翎。
这些日子忙着晖之事,许久未见傅雪翎,他心中甚是记挂。
前脚刚踏入嵘侯府,后脚就撞到匆匆忙忙往外赶的晓丫头。晓那丫头平日里就是个急子,刚才又忙着赶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冲撞了琉王殿下,当反应过来时,早已是脚底一软,扑通跪下。
“琉王殿下恕罪!”牙齿着磕绊,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且起。”平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的晓也不多责怪,只是许她起,“你家小呢?”
“在后与老爷品茗。”晓哆嗦着站起,如实答话。
今日老爷赋闲在家,便与小一同在园品茗长谈,她得了小命令出来买盒胭脂,而只留夏末在跟前伺候着。哪知她这莽撞的子,竟不小心冲撞了琉王。
平靖也不再多加理睬晓,只是侧了侧,让那小丫头出去,晓顿时只觉受宠若惊。踉跄而出。
脚步轻缓,不疾不徐的朝着嵘侯府园走去,心中盘算着他想跟傅雪翎讨论的事。他这次来,一来是想她,二来他还是操心忧愁晖主帅之事。
宫中探子回报说,六王爷平栩早已主动请缨出站晖,担任副帅之位,而那主帅之位却在太子和三皇子的争夺下,游移不决。
想着想着,人就来到了园,远远看去,只见傅雪翎着藕粉上衫坐在凉亭之中,甚是明,而坐于对面的傅伯涛却是一脸愁容,好似万般心事压于心间。
站在傅雪翎后的夏末一眼就瞧见了从远走来的琉王,暗暗戳了戳自家小,傅雪翎也是个聪明人,抬眼循着夏末视线望去,那抹紫影渐渐靠近,她嘴角牵起一丝笑,坐在对面的傅伯涛见自家儿如此模样,有些好奇,回首一望,就看见琉王欣然而立于后。不由大惊。
“臣见过琉王殿下。”傅伯涛急急站起来,本想行礼,却被平靖拦下。
“无需多礼。”
夏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主,见琉王到访,老爷与自家小也都在,应不是什么闲话家常的事,她一个小丫鬟还是趁早撤离的好,免得惹了主人家嫌弃。
“小,茶水应是有些凉了,我再去添些。”夏末福了福子,对着傅雪翎请示道。
傅雪翎微微颔首。
夏末拿过瓷茶壶,踩着莲步向远走去。
偌大一个园里,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破僵局。
傅伯涛看着平靖和傅雪翎二人眉来眼去,又想到当日傅雪翎在裴风晟寿宴上拒婚之事,他心下也是知晓,这丫头心系平靖。此二人,又得此辰可小聚一番,自己站在这颇有恼人之嫌,心中暗想着寻个由头离开为妙。
傅雪翎看透了父亲的尴尬心思,“琉王殿下前来,可是有事相商?”
“正是。”见她开门见山,他也不多做客,“是晖之事。”
听闻是晖之事,傅伯涛虎躯一震,想走的心思竟被搁置一旁,他今日就是来寻傅雪翎商讨攻晖主帅之事。前些日子,他入宫面圣,圣上也多次探问过他的意见。
傅伯涛是个实心眼的人,又不愿在朝中多做帮派,听闻太子和三皇子皆有意于主帅之位,他也不知如何评判,毕竟都是皇族中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可以斟酌决定的。
“哦?那可是正好,我刚刚还和父亲正在商议此事。”傅雪翎看了一眼傅伯涛,说道。
“那还望嵘侯在一旁给些建议。”
于是三人坐在凉亭中商议起来,园中秋蝉虽有些聒噪,但是却难以扰三人专心讨论的心思。
“琉王殿下以为谁人挂帅才是策?”傅伯涛是个粗人,也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就是开口询问琉王意见。
“太子是嫡出,若是他挂帅必是名正言顺,只是又有不妥之。”琉王说及此不由得声不语,止住了话头。
“琉王但讲无妨,这儿也无旁人。”傅雪翎看他言又止的模样,猜测他是担心隔墙有耳,但是现在园空无一人,应是多虑了。
“太子上次向我行贿之事,恐怕在圣上心中始终是块疙瘩,圣上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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