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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皆言,大昌圣主仁厚如斯,大昌必会泰民安。
而那些来自恒元的难民们,个个都是对大昌君主感恩戴德。
城都一间小茶舍,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年一瘸一拐的给往来的宾客端茶递水,行动极不便利,那少年形消瘦,麻杆似的材看上去好似还没发育完全,本就黝黑的脸上还有一道食指长的伤疤,狰狞恐怖。
“阿吉,你且歇下吧。”正在算账的掌柜朗声对着那少年说到。
“不碍事的。”那个叫做阿吉的少年随口应和着,丝毫没有停下手中活计的意思。
行至一桌茶客面前,缓缓倒茶。
茶舍闲聊本就是一件趣事,而现下茶舍茶客正盛,大伙不由的聊了开来。
“你们可听闻恒元被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将头凑近茶桌,一时间大伙都围了上来。
阿吉倒着茶的手一抖,茶水溅开。他低下头道歉,取下搭在肩头的抹布,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而茶客们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这个我知,说到恒元,还要感谢咋们圣上宅心仁厚,多收留了恒元难民呢。”
“可不是,现下听闻,楠将整个恒元都控制了起来,特别是那个晖城,啧啧啧!”一茶客抿了口茶,咂了咂嘴,放下茶碗看众人都盯着他,他不由有些羞怯,“看我作甚?”
“等下文!”众人异口同声。
“看来,你们不知吧,这事儿我也是听我那在军营当差的小舅说的。说是那晖城是恒元原先的军事大城,和我们京都遥遥相望,本是相安无事,但现在,楠占据晖城,那般子野心,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大昌了。”那茶客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唉,到时我大昌若是遭难,我等必当与同进退,只是苦了那恒元的难民,刚虎口脱险,保不齐哪天又要离失所了。”
众人哗然一片,但是细思之下,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一时间,热闹繁华的小茶馆,噤若寒蝉,无人做声,甚是压抑。
阿吉似是受了惊,手中铜茶壶应声地,也顾不得捡,只是苍白着脸,一瘸一拐的向外奔去。
众人愕然,也不知这小茶倌是怎么了。
“大家莫怪。”在柜台边算账的掌柜的此时抬起脸来,赔笑到,“阿吉他是半月前新来的伙计,听说他原本是恒元人。”
众人恍然大悟,在聊过了这番沉重话题之后,又开始讨论起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来,毕竟事虽大,却不及家事有趣。
而此时,只有奔在路上的阿吉,心绪难安。
他在路上跌跌撞撞,半个月前,他也曾是家中人的宝贝,若不是那晚……回想起那晚的惨事,他就肝肠寸断。他本是晖城中一小摊贩的儿子,家中父母双在,而下面还有一个小他四岁的妹妹,正是懵懂青的年纪。那晚,楠来袭,他生胆小,遍拉着妹妹躲在后草垛中,父母出门应对。
那伙贼兵不问缘由,硬是砍死了父母,jinru家门之后又是一番烧杀掠夺。年幼的妹妹不住如此景,不由抽泣,来贼兵将他们从草垛中揪出。他亲眼看着那伙人欺辱妹妹,他奋起反抗,却被贼兵砍晕过去,他脸上的疤痕还有瘸掉的都是在那时下的。
再醒来,他却是家破人亡。
不行,他告诉自己,他现在已经是苟且生了,若楠再来犯大昌,天下之大,何再能容?他没有办法报仇,难道就连活下去的机会也要被剥夺?
他心下愤恨,但又无奈,陷入沉思忧虑,不知不觉间在街上从晌午走到了黄昏,后传来急急车马声,听得一声呵斥,“前面的小瘸子让开!”
让开?躲得了这一时,又如何躲这一世,心下一横,竟将生死置之度外。
正准备受死的阿吉,等了好久却迟迟未感受到被马车碾压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耳后传来一阵马叫嘶鸣,他狐疑转,那马车上一紫华贵男子从车上缓缓走下。
他发誓,那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华美的男子。
他瞪大了眼,一脸错愕。
“何人放肆?琉王出行竟不让?”那架着马车的马夫大声训斥着。
阿吉心下本就郁结,现下又听闻冲撞了这等大人物,不由得瘫软在地,不断磕头求死,“草民该死!”
“无事。”平靖也是宽宏大量之人。
“不,小民该死,还望琉王大人赐死。”阿吉不断磕着头,他寻死之心已决,无人能阻。
平靖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一心求死的瘦弱男子,心下好奇,求活常见,求死难觅。
“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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