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是傅雪翎数着过的,在她的等待中,她终于等到了平栩的到来。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看到平栩的那一刻,傅雪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两个人相视而笑,并不多言,只是他默契伸手,她沉默牵过。
两人相伴着离开牢房之中。出了大牢,将她送上马车之后,平栩便匆匆离开了。
而傅雪翎也被送回了嵘侯府,回到久违的嵘侯府,心中感慨无限,而春晓夏末两个小丫头也是眼泪汪汪的将她迎了进去。
不知不觉间,傅雪翎锒铛入狱也已有半月有余,城中人对于嵘候府和圣上之间的猜测也渐渐平息下来。而傅伯涛多次为女儿进宫求情,也被多次挡了回来,一气之下,便称病不朝。城中人大多猜测,这嵘候府怕是多半就要没落了。只是还有个人也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能释怀。
急促的脚步踏在皇宫冰冷的地上,一抹绛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一个身着灰色宦官服的小太监惶恐不安的跟在来人身后,面上表情难堪无奈,尖着嗓子叫嚷着,“琉王殿下,陛下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你可不能随意乱闯呀。”
“御书房是吗?多谢公公提点。”琉王无视小公公的阻挠,加快了步伐向着御书房走去,一时间,那个小公公就被甩在身后。
那小公公看自己追不上,只好暗自懊恼,毕竟来人是琉王,谁人敢阻?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责怪自己多嘴。
琉王匆匆来到御书房,看见平日里在皇上身侧伺候的刘公公守候在门口,定了定心神,全然没有刚才赶来时的急促样子,神色平静,对着刘公公恭敬着,“敢问公公,圣上可是在里面?”
“奴才见过琉王殿下。”刘公公见来人是琉王,也恭敬回礼,“殿下正在批阅奏章,不愿被人打扰,琉王殿下还请改日再来。”
“本王知晓圣上近日心绪烦忧,此次前来,本王是为了解此烦忧的,还望公公进去禀告。”琉王说道,语气不卑不亢,他有把握皇上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那老奴现下就进去请示。”刘公公见琉王态度坚决也不敢多加推辞,只得转身入内。
不过须臾,刘公公便出来,对着琉王笑了笑,“请。”
琉王踏步而进,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坐在龙椅上,扶着额头,闭眼沉思的皇帝,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
“皖南水灾,边陲倭寇屡次入侵。现下还真是多事之秋。”皇上揉着太阳穴,语气无奈沮丧。他的头疾愈发严重了,还偏偏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更觉头疼难忍,刚刚听闻琉王来访,便想接见一番,看他可有何良策。
“皖南地处江南,甚少发水灾,今年只是特例罢了,只需加固堤坝便可。至于边陲倭寇,他们每两年都会去边陲洗劫一番,今年多次来犯,不过是他们部落遭了天灾,只需捉了他们来犯头领,杀了以儆效尤,再送些谷物去便可。”琉王冰冷清淡的声音响起,却是字字珠玑,轻描淡写间,解决了皇帝心中烦扰。
睁开眼帘,看向来人,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还夹杂着些许的嫉妒,“好个一针见血,琉王果然心思缜密,困扰朕多日的难题,到了琉王这儿就那么迎刃而解了。”
琉王知晓皇帝猜测心起,也不敢多说,只好谦和道,“臣天资愚钝,哪比得上圣上雄才伟略,况且圣上近来诸事繁多,自是对于国事有些思虑不周了。臣也只敢凭借一些小聪明来替圣上分担一二。”
“你可是为了傅雪翎之事而来?”皇上也不管他的客套,他清楚琉王生来能言善辩,若是在言语上跟他绕弯子,定是讨不得任何好处的,还不如开门见山,来的干脆些。
琉王和傅雪翎的风流逸事,他虽身在宫闱,也能听闻一二。
“圣上英明。”琉王看皇上直接点出,也就不再多做解释。
“求情?”皱着眉头,龙颜颇有不悦之色。
琉王闻言,不做言语,只是摇首。
“哦?那你所来为何?”皇帝挑了挑眉,提起置在书桌上的朱砂笔,拿过一叠奏章批阅起来。
“臣今日确实是为了傅雪翎而来,为的却是皇家颜面。”琉王轻抬唇,嘴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深色暗沉的墨色眸子里有着让人难以捕捉的情绪,皇帝盯着这双眸子,才发现,他从未看懂他,更从未看透。
“琉王此话何解?”皇帝开口询问,倒是对他的说辞解释开始有了些好奇,停下手中笔,静待下文。
纵然琉王巧舌如簧,口吐莲花,也难将傅雪翎的罪责推脱殆尽。
“傅雪翎虽是嵘候府嫡女,但是她身上还有一个身份,这身份还是圣上亲口所赐,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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