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惨淡。
这突然的转变,让皇后心下狐疑起来。
“这是怎么了?”皇后关切道,她与平栩交情甚笃,自是见不得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就是思及圣上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以前硬朗了。可恨我不能为圣上分忧些许。”平栩皱眉轻叹。
“是啊,陛下近来头疾也是愈发严重了。太医看了,却是找不到缘由,难以医治。”皇后顺着平栩的话说了下去。
“哦?找不到缘由?”平栩听了立刻好奇起来。
皇后颔首。
“这可是稀奇之事,若是病痛总会有病根,这没来由的病痛倒像是。”话说到一半,平栩却止住了话头,摇手道,“不可能,定是我多虑了。”
“什么不可能?”皇后见平栩这般不对劲,心下越发好奇,急急追问。
“这,我听闻西域有种巫蛊之术,以娃娃为引,在娃娃背后贴上想毒害之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号,再在上面订上一根银针,那就能使所被诅咒之人受到病痛困扰,却无法根治。”平栩云淡风轻的描写着。
“世间还有这种恶毒之法?”皇后摇着头。
“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只是我前两日遇见了霄阳公主。”一提到傅雪翎,平栩眼中神色暗淡下去,他虽是装的,但是看在皇后眼中却是个求而不得的痴情模样,想到那傅雪翎,她心中也是有一股气,本是好心保媒,没成想就这么被推拒了,她作为皇后的颜面何存?也因为这事儿,她对六王爷始终有一份愧疚之情。
“霄阳,她怎么了?”皇后冷冷提问,对于霄阳,她甚是不喜。
“上次我在街边偶遇她,见她身边无随从,我心下有些担忧,便跟了上去。本想打个招呼,顺便护送她一程,却不曾想,她也瞧不见我。你也知,她心内没我,又怎会注意到我呢。我看她行迹诡异,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默默跟随着,本是想暗中守护的,却看到她在一处别致小院立定,敲门而进。我恐她不测,就在门外候着,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出来,出来时手中还多了个包袱。我心下犹疑,待她走后,我便学着她的样子敲了那别院门。”说及此处,平栩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
一旁的皇后却听了入迷,期待着他的后话。
“别院门开,是一扫地小僧,他迎我进门,我便见着了他师父。那师父是西域高僧,年轻的时候在西域颇有名气,现下岁数大了,便来了这,寻了一处安静地方颐养天年,而这高僧不擅别的,就擅那缝制巫蛊娃娃,而这巫术之法,我也是听他说的。当下惊奇,但是也不做多想,唯做奇闻尔。”
“那你的意思是,圣上的头疾是傅雪翎的那个巫蛊娃娃作祟?”皇后抓到了那话里的重点,将皇上的头疾和那巫蛊娃娃联系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有了出处。
“这,我可不知,只是听皇后您说起,就想到那事了。”平栩不动声色的应答着,纵然他将话题向着傅雪翎引去,他也不敢多做评价。有些事,稍作提点就好了。
“兹事体大,无论那巫蛊娃娃被用在何处,如此邪祟之术,本宫必须禀告圣上。”皇后也无心饮茶,急急的告别了平栩,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远。
平栩坐着,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得不到的,那就毁掉。
事情发展很顺利,皇后禀告圣上之后,龙颜大怒,派人搜查嵘侯府,搜查到了那还未处理掉的巫蛊娃娃,心中怒气更甚,当下就派人将傅雪翎拿下,关入刑部大牢。
也没过多久,那个传闻中的西域高僧也出面指证傅雪翎去他那儿定制巫蛊娃娃之事,举国皆惊,嵘侯府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霄阳公主竟是如此忤逆不道之人。
一时间,由于傅雪翎的罪过,整个嵘侯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傅伯涛也多日不再上朝,告病在家,闭门谢客。曾经风光无限的嵘侯府,现在却是门庭冷落,让人唏嘘不已。
而在牢中的傅雪翎更是苦不堪言,家中人的打点似乎也没起什么作用。
是夜,一抹黑影出现在晦暗的墙头,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觅着什么,不过须臾,另一边走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两个人在暗中会和,交头接耳的商讨着什么。
“主上说了,对于那个傅雪翎,你可不能手软。”那个瘦小的身影尖着嗓子,低声吩咐着,“这是报酬。”
话音刚落,那抹黑影伸出手接过那瘦弱之人丢来的钱袋子,谄媚的附和着,“是是是,谨遵公公吩咐。”
“嘘!”那位瘦弱公公做了个噤声动作,“上面交代了,此事不可外传,否则小心你的脑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