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傅雪翎便回答道:“父亲,你也别怪许姨娘。许姨娘今日前来可是一番好意呢。”
“哦~”傅伯涛有些奇怪的问道。自许若兰假孕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若不是看在多年情分,傅伯涛早就废了许若兰,又怎会只是如今这样呢?
“父亲,这一次是真的。许姨娘是给我送安神药的,您看,药还在这呢。”傅雪翎将手里的药递给傅伯涛看,却被云不归极快的出手抢去。
“安神药?雪翎,你又被她给骗了!你可知这是毒药?”云不归配合着傅雪翎冷笑道,却转而有些疑惑的说:“不过……这药是下在药材里的,作用是破坏药材的药性,生成毒性,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
云不归有些“疑惑”,可傅伯涛却忽然明白了,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许若兰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傅雪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低头抹眼泪,却让傅伯涛更是心疼。都是自己的错啊,要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许若兰,又怎么会让这两个孩子一再受伤呢?傅伯涛满是心痛……
那夜的事并为传出去,但府上的人都知道,许若兰被关进了荣侯府的地牢中,是彻底被废弃了。
傅雪翎坐在床头,眼神关切地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傅寒新,身后的春晓莲步轻移来至身侧,低声关怀道,“小姐,少爷他刚喝下药,睡下了,这儿就交给我们照料吧,您先安歇吧!”
傅雪翎摇头不语,也不见起身动作,只是对着春晓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许氏虽然已被关押惩戒,但是保不齐再出什么岔子,她很担心,一转身,弟弟就再次陷入困厄。轻抬柔夷,将手柔柔的附上傅寒新的额头,体温正常,想来这药物也没在他体内产生排异反应。
心下宽慰,倦意袭来,放出藏在衣袖中的小黑蛇,墨熠虽毒性巨大,却甚通人性,此时的墨熠在地上游移着,漆黑闪烁的眼眸中散发出凛冽寒光,对着傅雪翎嘶嘶地吐着暗红色的信子,傅雪翎对着它清浅一笑,勾了勾手指,小黑便游到她脚下,盘旋起身子,支起颈脖,机警的四下打探着。
若是有墨熠护着,也可小憩一会儿。阖上眼帘,只手托腮架在床头,陷入梦境。
一片迷蒙的雾气,让傅雪翎迷了路,在原地绕着圈子,也不知路在何方。许是绕累了,便沉下心思,注意起了周围环境发出的声音。
周围的声音也在霎时清晰起来,一道耀眼的阳光破开雾晓,照亮了前方的荆棘路,耳边传来了蝉鸣密响,鸟雀聒噪,她怔怔的踏上那片荆棘路,向着前方走去,裙袂粘染了尘土,路边的荆棘刮破了裙摆,脚底一阵刺痛,这才惊觉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早已不见,现下的她光着脚丫,走在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路上,前路未知,如梦似幻。
也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疼痛也早已麻木,突听闻一阵轻哼,那熟悉的语调,勾起了她对一人的念想,是平靖。多日不见,她想他了。思及此,她不顾路边荆棘漫布,只是快速向前奔去,惊起了藏在荆棘丛中的蜂鸟,扑腾着飞出,扰乱了前方的视线。
她只是坚定着跑去。当她来到那阵轻哼传来的地点时,看见的却是一个憨厚猎人茫然无措的眼神,他口中吐着血,怔怔的望着她,似乎至死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猎户对面的那个绛紫色身影只是冷冷的收起bǐ shǒu,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她想叫他的话语哽在喉头,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声响。
那猎户缓缓倒下,一招毙命,倒也没什么痛苦。他听得身后声响,冷冷转过头来,看向她,眼神是因为刚杀过人还未褪去的残忍目光,向她伸出长臂,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来!”语气不怒自威,难以拒绝。
她惊着了,怔怔的往后退去,足下的荆棘又在她稚嫩的赤足上割破几个口子,原本就因为跑来而千疮百孔的玉足,现下又多添了几道伤口,一时疼痛难忍,也不知是从脚上传来,还是从心底。
“小姐,小姐!”不知何时,耳畔传来夏末的声音,第一次觉得这丫头声音如此悦耳。
她睁开沉重的眼帘,一抬头,就是夏末焦急的神情。四下探望着,寻找着墨熠的身影,却瞥见它躲在床脚下,悠然的吐着信子。她清浅一笑,到还真是乖巧,知晓敌我之分。
“琉王来了,说是要提亲,现下老爷正在主厅接待呢,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夏末急急说着。
听闻平靖来了,心下一沉,昨夜的梦还在脑海中回放,那残忍的眼,那果决的杀人方式,无一不让她胆寒,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早已是一片汗湿,“慌什么,我先梳洗一番。”
看小姐如此沉稳,夏末也不敢多催,只得低头应是,退出门外,去打点梳洗的用品。
琉王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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