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强这地翻完了又被尔家兄弟压着,栯阳拿大饼吊着的,乖乖把种子播下去了,收尾的时候鱼大海突然来了,嘴里说得好听,我来帮兄弟种田的,结果那脚一脚一脚踩着还踢起来泥,倒是把种子踢飞了许多。
鱼大强不理解,但他也不记仇,觉得他大海哥来帮忙了,那就还是好兄弟嘛,于是语重心长地说:“大海哥,你不会种麦子吧,播种不是这样的,我来教你吧。”
栯阳看到鱼大海远远过来的时候,就嗖的爬起来跑到满头大汗的鱼大强身边去了,这会儿看鱼大强傻不拉几的,恨恨地掐了鱼大强胳膊一把。
鱼大强莫名其妙得看栯阳,发现小丫头在瞪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又在哪里惹了她,不过因为以前确实老做错事,常惹人家生气,他如今一看到栯阳生气,就已经反射性的认为自己肯定又做错事了。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鱼大强这话一说,鱼大海就跟被点着的爆竹,突然就爆发了,嘴里骂着什么“看不起老子了是不是?就你会种田就你会找吃的,就你会做人,胆子肥了爬到老子头上了是不是?”人扑上来就打鱼大强。
鱼大强被扇了好几下人都蒙了,他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而且他大海哥真的是疯了,都莫名其妙打自己好多次了,泥人都有三分土气的,他自认对他大海哥真的够意思了啊。
栯阳没见过这样阴晴不定的人,看到鱼大海那么凶的拿拳头招呼鱼大海,吓得“哇”的哭了起来,偏也没有怕的跑了,在鱼大强后头揪着他腰间的衣服,一边哭一边一个劲地往后拉鱼大强,想要把他拉走不给鱼大海打。
穿着栯阳那件棉衣的樾棱就站在田头冷眼看着,麻木的眼里有快意的光。
鱼大强被栯阳拉个踉跄,跟她一块摔在了地里,沾了一身的泥,顾不得起来又被哭的稀里哗啦的栯阳坐在地里拉着往后拉,用力过度小脸都红了。
鱼大强懵懵懂懂地回头看不说话只闷头哭着,拼了命拉他躲打的栯阳,脚上那双才做的布鞋都被蹬掉了,心突然疼了一下,又是那种密密麻麻针扎了刀割了地痛。
头上鱼大海还在一下一下打,他抱着头挨打,脑子一点点分外清醒起来,栯阳细如蚊蝇的声音传进来,“鱼大强,跑啊,快跑啊,呜呜,我们快跑啊。”
鱼大强突然就扔了手里的锄头,扑过去搂住栯阳,把人塞进怀里,后背挨着打,弯着腰,一下子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像那天第一次抱着栯阳回家时跑的一样快,看不见周围的风景,听不到后头尔家兄弟赶来的呼唤,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带着栯阳快跑。
鱼大海拳头落了空,气氛得拿起来锄头把鱼大强整好的地气急败坏地乱砸乱刨一通,坏了一大片。
尔南看到好好的庄稼被毁,气不打一出来,上来推了他一把,鱼大海歪着脑袋,扛着锄头杠上来:“想打架啊?来啊!来啊!”那个蛮横不讲理的让人恨不得弄死他。
尔东也跟上来,一把就抓了他的锄头,特钢地道:“打你脏了我们兄弟的手,这锄头我们家的,你拿着干甚!”
尔东年纪比鱼大海长一些,又是常年力气活的青壮年,鱼大海再横再杠也才是个半大少年,力气自然抵不上尔东,锄头三两下推搡就被尔东夺了去。
尔南呸了他一口,道:“你也就欺负鱼大强木瓜脑子了,这回把他打跑,看你以后还有没有小弟耀武扬威了。”
尔家兄弟走后,其他过来看热闹的也指指点点散了,站在田中央的鱼大海阴沉着脸,扫了一圈开垦好的田地,抱着头蹲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是嫉妒鱼大强的,那么个木瓜脑子的,跟自己一样没父没母,走鸡逗狗整天混账的,竟然有个尔家愿意白白给他吃给他喝,还手把手带他出海教捕鱼,有个栯阳不离不弃跟着,好吃的好穿的从来不吝啬,眼看着就要被管回正路上,跟村里人一样简单的活着,以后怕是跟自己慢慢要生疏了,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愿意来拉自己一把,没人愿意管一管自己呢?
但同时他也清楚,鱼大强对他很好,还是把他当大哥,说什么听什么,有好东西也会巴巴给自己送一份,他应该对他好一点,可是就是做不到,每次一看到鱼大强,那股子嫉妒就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样,如何都控制不了。
田头的樾棱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指尖捏着两长一短的细木条,木条顶端红的发黑。
鱼大海,这才是开始,今日才是妒忌,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往后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倒要看看等你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哪里都容不下你时,你会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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