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也即重阳节当日,江城同林秀不到六点便起床赶赴教室,来为黑板报收尾。这个时候,从林秀那里打探到消息的楚天也从家里跑了过来,还带了两瓶热牛奶,专门充当揩汗送水、消闷子和话痨的角色,因为她想帮忙,基于画图方面实在毫无天赋,汉字较丑甩不起来,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刚到的时候,她透过窗户朝教室里望了望,看到那个“最美的期待”后,撤回身子到门板前的位置,将手中的牛奶轻搁在窗台上,随即用手摸了摸头和脸蛋,摸出随身携带的镜子,迅速照了照,理了理刘海,翘首抠了抠鼻孔,满意的笑一个,收起镜子。随之正了正衣衫领袖,弓身抬腿拍拍裤腿,对沾上尘土的地方,着重猛烈地抽打一通,再掸几下两只鞋帮。随后立直腰杆。提提裤子,煞煞腰,似乎刚才跑得太猛,裤子跑滑落了。接着,她低声清清嗓子,十分隆重的样子;顶着笔挺的腰板儿,拿起牛奶悄悄从前门走进去。
进去之后,心花怒放的一幕映入眼帘,她一眼望住他,江城那迷人的侧脸。他正趴在教室后头的黑板上面,手里攥着一个小本,十分认真投入的模样。教室外花园中矮树间透过熹微的晨光洒射在他的脸庞和身上;以及粉笔划过的地方,刻下每一只快乐的符号。楚天欣赏着江城和林秀的“劳动心血”{板报},轻手轻脚地徐徐走近。
“你来了。”他早发现了她的到来,只因手头工作太忙,故而没作反应。
“早啊!”楚天向他打招呼说,“你们的牛奶!”她放下奶茶于一张桌子上,继续走上前去。
“谢谢你!”江城兀自没去回头看她。林秀冲她会意一笑,“goodmorning{早}!”
楚天冲林秀说道,“牛奶趁热喝。”
这时,林秀因为看楚天一眼分了心,一不认真写错了半行字,林秀“嗨”地叹一声气:“又写错!”她移身去抓近旁课桌上的板擦,被眼疾手快的楚天冲上去把板擦攫走:“我来吧!你去歇会儿吧。”
“好吧。别擦错了。”林秀说着走向牛奶,咕哝道,“来得这么早……”
“你比我厉害呀!”楚天一面擦黑板,一边说道,“嘿!真是应了那句‘早起的人儿有奶吃’!”
“噗!”林秀也不知是烫着了,还是怎么,一口下去又给喷了出来。“咳——好烫好烫!”
隔了一忽儿,林秀忽然想起什么:“喂,擦完了吗?”
“没有,多着呢。”
“哦,那你快点。”林秀说,说完继续喝着奶茶,紧接着仿佛发觉了什么灾难一般,直接弹起来,楚天这时说:“好了,你瞅瞅。”
林秀上前一瞧,想杀人的心没有,想死的心倒是有了,“这位爷成心的吧?!”她吃惊地望着眼前催人的一幕——楚天的杰作,简直无法相信,她会擦掉这么多——她瞠目结舌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故意的吧?”心痛已极。
江城此时闻声也看过来。
“怎么了?”楚天不解的问。
“楚!天!天!”江城大怒道,作势要k洋妞,“来,秀儿,你拉着我点儿来,你拉住我右手,我右手劲儿大——我要和她单挑!今天必须决战!我忍她很久了,我鞋呢……”
楚天被江城吓得不轻,一会儿抱头,一会儿捂眼的,躲到一旁去。林秀作势拉住江城的胳臂,“息怒,息怒,算了哥算了,冲动是魔鬼……”
江城深吸一口气,一把扶住自己的脑门子,眼看就要昏厥过去,“同桌你扶住我,我心窝子痛……”说着就要站不稳当,林秀慌忙放下牛奶,两只手攥紧他的双臂。
“我,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楚天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道歉起来。
江城、林秀听罢,无言以对,现在后悔死了,怎么会叫她擦黑板的?心痛死了,悲痛欲绝。
两人对视一眼,面如死灰,然后神经质地哭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楚天。
“喂,我是不是擦太多啦?”天真的楚天用单纯的小眼神盯着江城问道。两个人只好补上被擦掉的,因为下午就要评比了。过了一会儿,楚天又问:“你们都快收尾了是吗吧?还剩多少?”
“还好意思说,你一下就给我擦掉一半!”林秀嗔到。楚天显得很不好意思的羞涩模样走到一边去玩吃鸡去了。
她从书包中取出属于他的那一杯牛奶,就热喝了起来。正好她也渴了,便一边嘬着,一面时而望向窗外,打量打量教室里的各种树梢,时而瞅一眼两个人正在写画的板报,感到十分惬意。那份难以描摹的惬意感,如若不切身体验一番,是无法真实领略和感受到的。
就在这时,好好的林秀不知怎的,突然躁动起来,她趴在黑板上用粉笔咚咚咚咚地敲起来——她边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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