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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数据,包括下水道当时的物质构成分析表。无论是人体大小肠存在物的实时数据,还是下水道中的物质检测分析表。都表明,在当天十六时三十七分后。安多的大小肠中已经不存在待处理排泄物。这个数据和便池的即时物质感应数据也是安全相符的。便池物质感应器,在当天十六时三十七分五十一秒后。再也没有监测到任何入池物质的存在。
安多只好苦着一张脸承认自己在厕所浪费了人生中的‘十三分钟’。这个代价是巨大的,鸟森以百倍的加长训练时,惩罚了他。
最重要的是安多当时,便被这段数据震惊的无颜以对。他心里虽在抱怨,值不值得为了自己的偶尔偷懒行为,花费这么高的代价。但同时也给了他维以想象的震动。他开始敬畏这里的每一个存在。那怕是一张纸,他也要研究半天。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在里面。虽然一直没有研究出名堂来,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了。鸟森让他跑一分零一秒,他绝对不会在一分钟的时候停下来。鸟森说全力冲刺,他绝不会摆出一副冲刺的样子来应付。因为他知道这肯定应付不过去的。那个鸟人的脑子里有他身体每一秒钟的全息动态数据。这样的监视让安多根本不敢懈怠。
日子专注得,让安多都不知道枯燥是拿来形容什么的了。每天除了吃永不变样的营养素、五到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都在拿来跑步,跳单木桥。后来还加上了障碍通过、负重行进。这样的日子一直到,那天鸟森说二阶训练结束,安多才缓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至少他要是想躲,牙雀已经轻易抓不到他了。安多舒气放松的动作刚刚完成。鸟森的一话句,又让他愣住了。“现在是三阶速度、力量技巧训练。这个是比较苦的。”安多没有被训练吓住,走到现在他觉着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训练。他是被鸟森说‘比较苦’这个词搞愣的。能让这个鸟教官说苦,还是比较苦。安多简直无法想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苦。
时间没有给安多想像的机会。鸟森照例是说起一件事,就是开始之时的习惯。
“两点之间什么最短?”鸟森让安多摆出自己习惯的格斗姿势后,便开始了他的长篇讲解。安多已经熟悉了他的风格,这个时候他的停顿就是要自己搭腔的时刻。“报告教官!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安多姿势不变,大声地喊道。“蠢货!我是在给你上数术课嘛?”鸟森乌黑亮丽地圆眼珠,瞪向安多。
“两点之间攻击最短!防守永远会落后一步!”安多瞬间觉着有一百只耗子在挠自己的心。嘴巴和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一点的声色出来。这鸟教官最好输出他的一套鸟道理。还不容别人反驳。安多只好忍受。鸟森要求的却远比忍受要高得多了。“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理解这个道理的?”鸟森手中黑色的皮鞭,一如往常那般在他提出问题后。就拿在安多的眼前摇一摇。
“这个道理嘛,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学生愚钝,不解其中之深意。”能搪塞过去的,安多不想在这上面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蠢货!”这个称呼差不多已经成为鸟森的口头禅了。高兴了要这么叫,生气了更会这么不断地喊着安多。“你不说出你的理解,我怎么指导你进步!”他那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让安多想笑却不又敢出声。
“我觉着吧,两点之间为什么攻击最短呢?……因为攻击永远是抢占先机的一方。”安多一边说,一边注意瞧着鸟森的面色变化。这人对其它的东西,大都不怎么在意,唯独是在扞卫自己提出的这些不伦不类地‘鸟式’理论方面,特别执着。“哎……!太肤浅了!攻击为什么最短,它是因为,啊……因为,砰!”安多一点反应没有,迎面被鸟森的一拳砸倒在地面。“这个,嗯……,就是攻击最短的真义!”安多躺地格斗台板上。心身俱蒙,却又是觉着鸟森的话,似乎好有道理。
“拳脚之别又在哪里呢?”鸟森绕着安多转起了圈。安多却连脑袋也不敢乱扭一下。他简直彻底地被这个看上去粗豪,实质又很无赖地鸟教官搞怕了。“你不要这么古板!相互讨论才能学得更快!”“那个拳脚之别我觉着……,你又偷袭!”防了又防,安多还是差点被鸟森勾出的下流脚,给绊了一个跟头。踉跄着跑出去了好几步才收稳了身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鸟森的黑皮鞭轻易已经不往安多的身上招呼了。可他还是喜欢不时地拿出来,亮给安多看。“下盘还是不够稳啊!反应也慢了半拍。”听着他得点评,安多更生气。晃了晃自己的双肩,身体向前移了两步。“怎么?想比划两下?”鸟森手中的黑皮鞭扔向空中,凭空消失在安多眼前。他笑嘻嘻地看着安多。随意地站在安多的面前。
“是你想比划了吧?”安多小心地挪动自己的脚步。他知道开战的选择权一点也不在自己手里。果然,鸟森就那么大咧咧地径直向自己走来。“今天我们讲到了拳脚之别。前些日子里,你的拳头的进步还是很快的。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明白了拳术之真义。”‘什么都真义,就不能换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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