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绯日小礼觉着无比的漫长。由于年龄的关系公长助不能跟着来上书院。这让所有的事情都得绯日小礼自己决定。安排人员的食宿,解决乙水舍、丙日舍自己带来的这批人方方面面的麻烦事。单是因为食宿的差异,自己带来的这支百人队。一年下来已经有三十一人重新选了学舍。在上书院做出这种举动,已经是很明显的表示出自己要改换门庭的意思。
这也一度让绯日小礼在那几个月里极度的懊恼、失落。特别是其中的大部分人是投向了乙木舍,绯日籍文所在的那个学舍。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绯日小礼很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往常只是不屑和别人争。并不是自己争不过别人。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真得是争不过别人。
这抗争迈出的第一步,就已经让别人收拾的了无还手之力。她没有抱怨这是因为山下的公长助给自己送来的物资不足,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这件事要是放在她还在山下的时候,她肯定早把负责这件事的人叫来训斥一顿了。可是现在,她很清醒自己所面对的问题。山上这些派系的势力,早就不是自己所能轻易抵挡的了。公长助每月能给自己的帮助,想来已经是他费劲心力做出的极限了。看看宫羽家、陶丘家哪一个不是富可抵国的势力?还有西家、长鱼家都是军阀世家,更不用说那位自己的哥哥大殿下了。
每天深夜梦醒的时候,绯日小礼都想放弃了事。这些势力不是自己努努力就可以对付的了的人。他们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愿意为他们卖命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他们只要等在自己的屋子里。甚至他们都不需要等。他们在吃喝玩耍之余只要表示一点礼贤下士。甚至礼贤下士的样子也不需要装。只要他们和那些人说话的时候,稍稍和颜悦色些。那些上门mài shēn的人都已经感激涕零,要死要活的了。
那像自己现在的样子,连要留下个学生,连标准卫士都算不上的人。也要费尽了口水,上晓天理人情,下喻得失利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剜出来,在他们一个个的人前展示。可是这也没有挡住开始的大量人员流失。上个月底算下来,自己带上山的人算上自己刚刚够六十四人。这还是不剔除,那些已经答应留下来只是为了做别人探子的人。
要不是还有乙识舍里,只有两个学生的垫底,她绯日小礼已经沦落到,做别人嘲讽对象的地步。可是细细思量起来,绯日小礼觉着自己还不如乙识舍的那两个人呢!别人对他们不熟悉,自己可是算这里面最清楚他们底细的人了。可是她就看不出那两个人,有一点的懊恼和担心。他们也不知每天都忙些什么。就是餐厅吃饭的时间,这些日子也常常看不到那两个人身影。她对牙雀还是很亲切地。牙雀不仅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手救过她,而且还不止一次。这次还给自己找出了那几个最有力的帮手。
要不然自己孤身一人带着七月荷这个什么都看不明白的妮子。怕是现在早就被别人收拾的啥也不剩了吧。还有卜太为、雷卡这两个人。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遇到昔日的旧人。果然也是这些人对自己最忠心。带上山的人中,原来是小礼卫队的。还没有一个转了学舍的呢。也是因为卜太为和雷卡的帮衬,绯日小礼觉着自己还能支撑。可是绯日小礼又想,要是没有这些人的存在。自己可能就不会在这里,挣扎着做这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吧?这世间的因果,果然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啊?
犹豫了很久。绯日小礼还是决定把所有人都带进山里去。她不放心把任何一个人留下。前些日子的两起暗杀,让本来觉着上书院是安全的想法。很快就全打碎了。仔细地想来想去,直到觉着再也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时。绯日小礼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嘛?”以纳达如此大条的神经链。居然都看出了安多此时神情的不自然状态。也能够想像安多现在是有多么的怪异了。“那个,让我进去找些东西。”安多的脑袋扭向一旁,不敢去面对纳达。故意装作一副寻找东西的样子和纳达说着话。一边说话一边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他却没有发现因为他刚刚奇怪的举动,早就引起了纳达的注意。
安多的脚还没有踏过那道门槛,纳达已经站直身子警惕了起来。“你往哪去?”他大声吆喝了起来。“我找个东西。”安多根本就没理会纳达的喝止。身子一闪冲进了纳达看守最严密的这间屋子。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你快点给我出来!”纳达啪啪不断地拍打着密闭门。一点也没有想起,这种门关上了。根本就听不到外面一丁点儿的声音。安多透过门旁的隔扇窗向纳达摆了摆手。一下把窗帘也拉上了。这下外面的纳达一点也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了。安多蹲在一个像极了馒头形状的机器旁,长舒了口气。手里提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包,也扔在了地上。
那是他这半年多来,在牙雀的追赶空隙。精心挑选的矿石。这个地方的矿物特别的奇怪。一些明明看上去和域内星的矿质没有什么区别的东西。可是性能都格外的极端。就说青沙铌这种金属,虽然域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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