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许多人的命。就像这山谷口留下的一队援兵,不经意便被蠢货们葬送了。那人却还自以为妙。你不要这样学,你要对得起死去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领你的命而去的。”这时,有希的脸庞说不出的萧索。他挥挥手,安多知道那是告诉自己下课了。可是很久,安多都没有迈开步子离开。
回到甲字殿,安多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甚至好几次已经站起身,打算去找有希说出,自己不打算当这个什么战术室的副手啦。也不想跟他学什么莫名其妙的战术课。炮灰就炮灰吧,不就是送死嘛!这才只是纸上谈兵的开始,他已经忍不住痛恨自己毫无意识下就害死了那么多人。还一点用处都没有起到。
可是身子站起又坐下。他还是没有鼓足要和有希挑明不干的勇气。他在意别人的死更在意自己的死。关键是他的意识里死活过不了,自己当炮灰死去的槛。更重要的是凭这些天暗地里观察大名空言这个人。他绝对像有希说得那样,遇到事情他绝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
安多难得的纠结了起来。因为这不是在选好,这是在避免出现最坏的情况发生。甚至他连连触发脑识域里的码门环层,想要进入《天战士手册》识码构建的虚空界都没有成功。直到呆坐了一阵心情缓和下来。他的意识才成功穿过脑识域的码门。{在司凯凯的《精神基码编译并特质能量体与意识的共存共谐性》中,把这个意识出入的端口叫做空如神识结。}刚刚在黑白的格子空间站稳脚跟。那个让安多看着就舒服的身影,慢慢在安多眼前凝实。还是冷冰冰的脸,眼神犀利。
“开始。”安多甚至没机会多看她一眼,她开口就下达了命令。格子空间,在安多的脚下飞速地变化着。安多度过了最多踩两格,就要落入黑暗中一次的阶段。他已经能够在黑白格之间跑动起来。这也让他的行动更便利了。他开始有时间,调动自己脑识域同步生成的映真图景。并在其中尝试不同感知对脑识域映真图景的影响。当安多闭上眼睛的时候,图景中的光素体彩"se tu"像就静止了下来。虽然他的身子还在移动,但是自己身边的图像还是眼睛闭上之前的样子。
为了实验这个反应,安多的脚刚迈出一步便掉进了黑暗。灼热瞬息传遍了全身,在安多疼痛的时候。他发现了脑识域映真图景发生了变化。自己身边的彩"se tu"像上罩起一层橘黄色的像薄雾一般的东西。薄雾的浓密度,随着自己身上不同部位,传来的灼热感不同。而快速变动着,就是那橘黄的颜色,也在随热度的不同而不断变化。
这个时候的仔细观看,安多还发现了过去不曾注意的映真图景的顶层,还排列着一队小幅的图框。不过这些图框中的景象,安多完全看不懂,他们代表着什么意思。有一副像是荡漾起来的水波。不过它太淡了,几乎完全就没有颜色。波动的幅度也很小。很多时候更像是平静的水面。而其它的几个图框中,只是一片漆黑的底图上,不时跳动着几点闪亮的光点,或晃动着一闪即逝的光线。
“这个时候你居然敢分心了?看来这个难度的训练,已经不够你神思专注啦!”安多观察自己脑识域的映真图景,还没瞧出名堂。耳边就传来了威胁。“够够!我还没有熟悉呢!”安多的脚刚踏出,一步还没有落下。就又一次落入了黑暗。安多知道自己的意见,完全被别人无视了。脚下搁板消逝的速度,比刚刚至少提高了一半。自己刚摸到的一点规律,现在又用不上了。还好,自己的身体像是已经习惯了寒热的刺激。掉进黑暗中已经不觉得有开始那般难熬了。
这个念头尚未从脑海中离开。安多就觉得身上传来了寒意,已经超出了刚刚好多。撕裂,痛痒,麻木感一阵接着一阵,一阵强过一阵。这次的痛感居然是从脊椎的尾部开始。沿着股、背,向两个方向同时传导。安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块,被从脊柱传导开的痛感瞬息间冰冻了一部分。所有在痛感传过的地方,很快就被一种刺骨的冰寒所包裹。而紧连着这些冰冻部的地方,居然还能清晰地传递出,层次分明的疼痛、酥麻感。安多觉着这种寒冷的刺激,已经和刚刚经历的寒热完全不同了。
“你能这么kuài gǎn觉出不同?”安多还在心里抱怨着这突然到来的寒冷带来的痛苦时。那个美丽的影子开口向安多问道。“说什么呢?冷了这么多,傻子也能感觉出不同来!”安多冻得根本合不拢自己的嘴巴,上下齿在不停地隔着已经僵直的舌头打着架。“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看得出你已经体察到寒意对身体的不同刺激点了!”女子用一种毋庸置疑的确定口气问着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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