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惊得像见了鬼一样。这种情形只有在高速移动的机甲对战中,才有可能在光目镜中偶尔出现的。“挺有眼光啊?”女子冰冷的声音,近在耳边。“看舒服了,就快点开始吧!”安多还没有稳住的身形,又被屁股后面挨上的一脚打乱了。
他的眼晴飞快地在四周的几块两仪板上打量。希望以自己刚刚在《使用明细》中看到的那点可怜常识,去判断这些板子哪个的延时更长。
“你就不能快点吗!你这速度,一堆蚂蚁也能上来把你咬死啦!”
“你让它们咬来试……”安多的回答没有说完。屁股上又来一脚,把他一下就轰进了黑暗。他这才明白,原来刚刚的两脚是多么的温柔!这种痛居然让他在黑暗中,一直没有被袭上身的热意搞晕。这是他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撑过了黑暗。
“速度!速度!你磨蹭什么呢?”只要安多踏出的脚步稍有犹豫,屁股上就会挨上一脚,然后便直直地栽进黑暗。那些热啊寒啊刺激出的疼痛。在这踢来的脚掌下,全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人真得是一种很贱骨头的生命嘛?安多蹲在黑暗中,居然有心情去想这种问题啦?站在已经稳定的搁板上,身子还在前后摇摆地晃动着。耳边又响起了催命般的喊叫声。
“站都站不稳嘛!”听到喊声,安多条件反射一般,身子便向前冲去。脚掌挨到搁板,毫不犹豫地便纵身跳起。“终于聪明点了啊?”身边响起了一阵冷冷的笑声。
“有希!”有希本正高兴地哼着曲子。脚已经洗干净了,正要躺下睡觉。这几天,都是他在收拾厨房里的东西。他看出安多正在专注地研究着什么事儿。虽然他不明白那栋甲字殿里的东西有什么好究竟的。那里面的东西早不知道被人翻了多少遍。可是自从上任的院长意外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看明白那些东西。“谁啊?”他极不喜欢这个时候,还来人打扰。
“老头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索性吹熄了床角的油灯。“我看见你还坐着呢!”这下有希听出了外面人的声音。“麦老头?你来干什么?”嘴里虽然不满,有希还是点燃了油灯。找双鞋穿上,走出了屋子。两个老头站在满天星辰的院中,说起了话来。有希没有让麦老头进屋,麦子洛也不提。两人就这么站着。
“徐天沟看到了卡云岭上,出了两次异象。都在昨天夜里。云沟里的水也在慢慢消退。”麦子洛半抬着脑袋。眼睛从有希的头顶,斜斜地看向他身后的天空。有希的头也歪向旁边,眼睛微眯。“知道了。”“我想让你回战术室,这长史的位置还是要你来担。”麦子洛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哦,不是大名空言嘛?我就不凑什么热闹了!”有希的拒绝干脆利落。
“哼!”麦子洛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是干什么的,你比我要清楚。反正下个月山下就要送人来了。你要是真不答应,就让他继续滥竽充数我也没什么办法!”“喂!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这又不是我一人的书院。你们都不愿出力,只好让他勉为其难了。”“我要带着那个傻小子。”有希沉吟了一阵道。“呵,既然是傻小子。不如就换个聪明点的来带?”麦子洛殷勤地建议道。
“我就看上傻得了。你说行不行?”“成!你只要答应下来进战术室。我什么都答应。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战术室的事我说了算,你不要来指手画脚的!”“我是院长啊!措手画脚的那是难免的。还是老规矩,我怎么指画你别管我。你怎么做事我也不会多问。就这么定了!”麦老头转向喜滋滋地走了。“还是这一套!”有希的嘴巴无奈地撇了撇。转身回了屋子里。
“七花酿想必很对孟将军的口味?”长案后一袭白袍的男子半靠着椅背,凤目长眉英挺的鼻头,温润的面色竟让人不觉阴柔。反生出几分让人想要亲近的暖意。“半叶将军,卑职哪敢在你面前称将军。你这岂不是来寒碜老孟呢!”“是吗?这样说来孟山将军是肯听我的将令喽!”“那是当然!谁敢不听将军之令,我便第一个过去,把他的鸟头扭了来下酒喝!”
“嗯,孟山将军帮我想一想。祭旗出营的时候,我可曾说过,行军之中任何人不许饮酒的话?”“这个,这……,半叶将军有所不知。我家祖传酿酒之业,打小我就是拿它当水喝的。不像别人喝了两口便误事!”“孟山将军拿它做水喝的?”“是的。”“你喝它便不会误事?”“是。”“看来是我少见多怪了。不知孟山将军口渴时,能饮几许的水?”
“这水囊喝上一袋总是没有问题的。”“将军的副官可曾在军中?”“正在帐外。”“传。”
“长羽将军,将军请你进去。”“长羽尾之。”“正是卑职。”“听说你与孟山将军感情甚笃。上次有军令调你为旗正,你都不愿。”“卑职尚不堪单领一军。”“你可知孟山将军的美酒藏在何处?”“后……,这个……”“孟山将军,你可愿看着尾之继续为难?”
“那个,这……后务营。”“孟山将军这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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