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怪那个浑蛋!他简直丧心病狂了,竟然用手qiāng指着我,胁迫长安为他弹钢琴曲!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曹太太道:“谁让长安出风头了呢?当时,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在包厢里吃饭,不出去出风头,哪里会招惹后面的麻烦呢!”
春霖委屈的道:“都是我的主意。我为了让长安开心,也为了让我开心,所以才出了主意,让长安上去弹钢琴!我也是一片好意,哪里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曹太太喝道:“如今可好!你和长安可真的出了大风头了!当着那些宾客们的面,我们曹家的大少奶奶竟然受到了军阀的侮辱!这简直是我们曹家的奇耻大辱!我们曹家在上海滩落足这些年,哪里经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丑事呢!”说完,目光里开始闪烁泪花。
春霖眼瞅着母亲的那副悲愤的模样,心里五味陈杂。他眼瞅着案桌上的那只暗红色的犀牛角,真的痛恨自己当初没有和卢懋琦搏斗!
长安的眼皮已经变成了粉红色。她的心里自然也凝聚着悲痛。春霖握住了她的手,劝道:“你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曹太太定了定神,忍住了眼角的泪,道:“你们说的轻巧!这毕竟关系到我们老曹家的脸面!这件事情肯定已经传遍上海滩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做人!你们考虑过以后的事情了没有!”
春霖道:“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我们只好吃哑巴亏吧!总不见得,我们要合家子去大帅府里找人拼命吧!”
曹太太气的把案桌上的一只流潋紫的烟灰缸摔到了地上。她红着眼睛,恨道:“不行!我要亲自去找大帅评理!总不见得,大帅也蛮不讲理,仗势欺人吧!”
春霖苦劝道:“即便找到了大帅,即便大帅肯为我们曹家做主,那也于事无补呀!那个浑蛋已经当众侮辱了长安,熟悉我们的人家都知道了!这件新闻已经传出去了!我们何必再生出事端呢!”
曹太太哪里能听得进春曦的苦劝,她已经下定决心去见大帅。长安看到眼前的情境,知道曹太太的决心已下,便不再开口。春霖叹息道:“这段时日,我和长安还是不到处乱跑了!”
长安微微的点了点头。曹太太道:“你说的很对!长安以后就在公馆里呆着,不要出去招惹是非了!要不是因为长安在场,那个浑蛋军阀也不可能生出事端!这女人生的太好了,简直是祸水!”
长安的心里憋着一股子气,道:“我的心里难道不委屈吗?好端端的,竟然被一个无赖欺辱了!偏偏那个无赖还是大帅身边的红人,我们曹家惹不起,得罪不起!”
曹太太喝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惹不起,什么叫得罪不起!我告诉你们,这次,我非要去大帅府里忍一忍,得罪得罪!你们都不要多说了!上楼去吧!”
春霖气鼓鼓的拉着长安上楼了。回到卧室里,俩人一个坐在窗前的摇椅上,一个干脆坐在地板上,双双沮丧着。长安坐在摇椅上,心烦气躁,不停的摇晃着摇椅,声音越来越大。那嘎吱嘎吱的声响很刺耳。
春霖站起身,来到外间,走到落地留声机前,放了一张钢琴曲唱片。那气势磅礴的钢琴乐音仿佛奔腾不休的海水,接二连三的击打着岸边黑色的礁石。那翻滚的巨浪滔天,发出了阵阵吼声,震彻天地。春霖的两只胳膊撑住留声机,他俯下身,低下头,贴近留神机的喇叭,让那澎湃的愤怒声钻进头皮。头皮震的发麻。
长安仰躺在里间窗前的摇椅上,继续用里的摇晃着竹摇椅。那震撼屋顶的乐音简直让她觉得如同身处滔滔大海。她仿佛一只轮船,正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其实,她是非常支持曹太太的想法的!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算了!本来,她自己都想着要去大帅府里讨要公道了!
如今,有曹太太替她出头,她暂时可以歇一口气!
在楼下的客厅里,曹太太正苦闷的坐在一处角落的沙发上。角落里摆着一个棕漆花架子,上面摆着一盆蓊蓊郁郁的吊兰花。那棵吊兰垂下了颀长的细叶片。远望去,像是一巢青蛇。曹太太难以压抑心里的火气,伸手拽扯着那细长的叶片。仿佛,她正把一条邪恶的青蛇斩断!那股子怨恨简直直冲天际!
在门房里,翠喜已经听完那小厮滔滔不绝的讲述了。她没有吭声,只是听着张妈祝妈的议论声。两个老妈子哪里能深明大义呢!不过便是趁机取笑奚落罢了。
又过了一个钟头,春曦开着汽车回来了。刚才,他已经和细烟去看了那所房子。俩人对那所房子的格局很满意,觉得那里真是理想之中的居所。春曦和那主编商量妥当了,在半个月之内付出一半定金。那主编欣然同意。春曦弄好了房子的事情,便开车把细烟送回了欢喜月戏班子里。他还惦记着春霖的事情,便没有多坐,紧赶着就开车回来了。
这会儿,他开着汽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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