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决完学校的事情,九星就带着我回到了车里,用说是协会自主研发的特效伤药给我擦药。此刻我正坐在驾驶座上,脱掉上衣背对着他。
“好瘦啊,都快皮包骨头了。”他捏了捏我纤细得有些病态的手臂,感叹道,“你这是没吃过几顿饱饭啊。”
“孤儿院里都是吃大锅饭的,谁抢得多谁就吃得多,”我低头看看自己一点肌肉都没有的身材,“我抢不过他们。”
九星轻轻按了按我背上的一块淤伤,试探着问我:“疼吗?”
“嘶……疼。”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忍着点,”他拍拍我的肩表示安慰,“这个药见效很快的,马上就没事了。”
我只觉他在淤青处擦上了一点某种清凉的液体,紧接着疼痛感便神奇地迅速消失,不仅如此,整个人也如沐浴在阵阵清风中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疲劳感一扫而空。
“这药效果也太好了。”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叹道。
“那是当然,”从九星的语气中能听出几分得意,“这可是用异能才调配得出来的,一般的药当然比不了。”他又给我的手臂上那一条长长的伤口上上药水,不到半分钟时间,伤口就在我眼睁睁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这……如果公之于众的话,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
“可惜这东西暂时还不能摆到台面上,”他惋惜地道,“包括我们协会,也只能私下以个人为单位接一些委托而已。”
“怪不得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我恍然大悟,“明明占了那么大一栋楼。”
“在外人看来只是普通的企业大楼而已。”他笑笑,手上的动作并未减慢,手法轻柔地按摩着我的脊背。紧绷的肌肉一一舒展、呼吸、放松下来,竟然让我舒服得起了睡意。
专业的按摩师也不过如此吧,我想。
“那个……谢谢你帮了我,”我有些艰难地开口,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上,我平生对人道谢不过寥寥几次,“还在你面前哭了,一定很丢脸吧。”
“不丢脸。”他认真地道,“把过多的负面情绪压抑在自己心里,最后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那才是丢脸的事。”他吸了口气,又说:“只不过我希望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再掉眼泪,而是像我今天一样,用拳头来保护自己,以及想要保护的任何其他人。”
“用拳头保护自己,以及想要保护的任何其他人。”我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旋即又叹了口气,“只是我真的有能力说保护两个字吗?”
“现在是没有,”他想了想,“不过我不就是为了让你有才做了你的导师吗?”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肩膀:“你放心,最多只需要一个月时间,不说能变得多强,至少面对今天这种情况,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用实力让这几个人闭嘴。”
我听得有些热血沸腾,点头道:“那我一定好好努力。”
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其实我的作用倒是其次,关键在于你自己。”他用手指戳了戳我心口的位置,“只要这个地方有信念,即使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也能一步一步变得强大。”
“信念......真有这么厉害?”我有些不信。要说信念,我也一直以来都不想被欺负,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信念吧。但是这又有用吗?还不是要靠别人。
“只有想法却不付诸行动,那不叫信念,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空想而已,”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会朝着一个念头不顾一切地追求,那才叫信念。”
“我给你举个例子,就举最近的,我们一组的,”他见我还不太明白的样子,又补充道,“达克莱恩,他就是个凭着信念一步步变强的典型。”
达克莱恩,那个看上去冷傲又有些没精打采的男人,我对他印象很深。他那双猩红色的双眼里藏着的东西太多、太深,我看不透。
“他也和你一样,从小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而他的处境甚至比你还要恶劣,没有孤儿院收留他,也没有学上,每天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吃饱肚子,和人乞讨说不定讨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挑着最脏、最暗的地方睡,因为那些地方没有人经过,也就不会有人赶走他。”九星长吁一口气,“怎么样,比你惨吧?”
我沉默了,轻轻地点头。我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却没想到更不幸的就在我身边。至少还有的吃有得住的我,确实要幸运得太多。
“但是他有信念。他的信念就是‘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主宰‘。所以他从不向命运低头,一直在寻找着出路,”他继续一字一句地讲,“那时候还没有我们协会,也没有人告诉他他天生具有超自然的能力。但他就凭着自己的本事觉醒了异能,又自己摸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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